“最近怎么样?”陈长安半靠在床头,前几天摆放在房间里的各种仪器都已经搬走了,他不喜欢自己的房间被弄得像一个病房。
他讨厌病房,讨厌针水味。
“国际刑警丁晟前几天试图在海上截获我们的船只,靠着内应避开了。伊万诺夫知道您病了,给您发来了一封慰问信,您要看吗?”
把削好的苹果放在了盘子里,陆峰手中的小刀精准地往下切了下去,嗖嗖嗖地几下,一片片苹果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盘子里。
“把信烧了。”陈长安缓缓呼出一口气,他觉得有些闷,抬手轻轻捏了捏有些酸痛的眉心,“把窗户打开。”
“嗯。”陆峰走到了窗户边把窗户轻轻推开,一阵凉爽的海风很快便扬起了窗旁半透明的帘子。
大海的气味。
“这个小岛是我去年过生日你送我的吧?”陈长安仍然躺在床上没有动,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峰站在窗户旁:“是的,安叔。”
“陆峰,你跟在我身边有几年了?”
“十年了。”眼眸微微垂下,陆峰喃喃道。
偏过头,陈长安淡淡看着那个年轻人,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冷光:“等我走了,我的都会成为你的。”
“……安叔,你不会走。”似乎触动了陆峰的某个脆弱的地方,冷酷男人的嘴唇轻轻颤了颤。
十多年前的旧伤开始复发,陈长安拥有的权势足以让他接受最好的治疗,只需要时间,他只需要一点时间去慢慢调养,就算不能恢复到从前的鼎盛时期也绝对不会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