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暗示我，我们应该做一些伴侣之间真正做的事情？”失去记忆不代表失去智商，陈长安聪明得让陈阳忍不住心颤。

他爱这个男人，他打心底疯狂的爱这个聪明又狡猾的男人。

“如果你是我从前的伴侣，就不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就在这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陈长安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陈阳知道他的理智已经彻底被人揉碎了。

……

就如同陈阳所说的那样，人的记忆可以失去，但长年累月在肌肉里的记忆却很难消失。

陈长安每天都在学习新的知识，他学习的内容可以是如何使用手机和电脑，也可以是学习近身格斗术或者是武器相关的东西，这些在洗脑前就已经会的东西对于陈长安来讲十分简单，他甚至只需要随便碰一碰什么东西就能立刻唤醒藏在肌肉里的记忆。

这里面也包括，那些只属于伴侣之间的亲密行为。

“我现在相信我和你以前是伴侣了。”彻底虚脱的男人躺在浴缸里甚至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一下，在潜意识里陈长安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喜欢做这种事情的男人，不过坦白的讲，他不讨厌和陈阳接吻，也不讨厌和陈阳做些更容易出汗的运动。

这事情比陈长安想象中的要美妙很多，而陈阳又是那么的年轻，他们最近稍微有些过分了，陈长安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向他透露一个信号：悠着点儿，不然我就要罢工了。

“我爱你，安。”

在事后说这种话一点都不可信，但陈阳不只是会在他们亲密的时候说这种表白的话，陈阳会在清晨亲吻男人的额头上时说，会在傍晚搂着男人一起看日落的时候说。

无时无刻，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去表露他对陈长安的迷恋。

这在陈长安看来不过是陈阳内心却少安全感的一种表现罢了，现在缺少安全感的人已经不再是渐渐适应了生活的陈长安，而是陈阳。

在修养的地方待了三个多月以后，陈长安提出他要去城市，陈阳无法拒绝。

失去记忆的陈长安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大城市的生活，不管是学习新新事物还是适应陌生的环境，陈长安骨子里的强悍生存力再一次让陈阳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另一面。

陈阳本应该觉得开心，可是他发现自己很难像从前那样在这男人的身边放声大笑，陈长安总是微笑着，非常漂亮的笑容，可是陈阳同时也知道，这笑容过于冰冷了，它们浮于表面如同一幅完美无瑕的面具，足以迷惑所有人。

尽管他们接吻，他们做一些伴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可陈阳可怕的发现他竟然没办法从陈长安的眼里看到那些熟悉的情感：热情、温柔和真挚，这些曾经让他迷恋的情感仿佛在陈长安洗脑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他迷恋这个男人的强大和完美，可他却也思念会笑着用脚踩他肚子，懒懒靠在他怀里和他一起看电影的陈安。

“你不开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长安已经从书房里回到卧室，他抬手轻轻揉了揉陈阳的头发，在对方抬起头的同时张开双手拥抱了过去，陈阳本能地给予对方更为结实的拥抱。

从上个星期开始，陈长安的行动范围已经开始不受陈阳的限制，他开始越发越频繁地到书房里处理一些陈阳的工作。

陈阳把头埋在了陈长安的颈间，他能闻到陈长安身上那股新鲜的沐浴乳的香味儿，闻起来像是水果味儿的，清新的冰冻橘子汁一样的味道，甜甜的，又有些凉凉的。

“我只是怕你离开我，安。”他紧紧抱着男人，不愿意松开双手。

力道过大的拥抱让陈长安有一种这家伙想要把他抱在怀里勒死的错觉，他笑着轻轻拍了拍陈阳的背，像是哄小孩儿一样的放柔了声音：“放轻松陈阳，我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这话让陈阳稍稍放开了男人，他用仰视的姿态抬头看着陈长安，纯净的目光看起来就像是还在上大学时候的陈阳，阳光而又率真。

陈阳眼底的担忧和率真让陈长安微微颤了颤眼睫，他扬起唇角低头亲吻了陈阳的额头：“我喜欢你看着我的眼神，崇拜的，迷恋的，专注的，以及臣服的。”

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浓烈得像是掺了烈酒和毒药一样让人发疯，陈长安一下又一下地抚着陈阳的背脊：“我答应你，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陈阳，你呢？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当然！我永远都会陪着你！”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陈阳说道。

“你是在暗示我，我们应该做一些伴侣之间真正做的事情？”失去记忆不代表失去智商，陈长安聪明得让陈阳忍不住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