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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年没有再抱怨,管家霍普金斯的一些话让他对风起云隐隐有些担忧,风兮云的突然去世给风起云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身体上能够看得见的伤痛尚且可以去医治,糟糕的是心理上看不见的创伤。

“你们没有给他找医生吗?”

听到李君年的问,管家霍普金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一个能够治好主人心理疾病的医生,但起码主人现在不会接受任何医生靠近他。”

“说的也是,他是那么自负的一个人。”

李君年低头苦涩一笑,风起云难道会不知道他自己心理上的问题吗?只怕是知道了,也清楚明白没有一个心理医生能够治好他。

霍普金斯微笑着抿起了嘴唇:“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有任何需要的话请按这个按钮。”

交代了几句之后管家霍普金斯就离开了,李君年无奈地拉了拉锁在他手腕上的链子,虽然手腕被锁链扣住了,但是这条锁链并不短,从床上下来以后李君年试了试,锁链的长度足够让他自由的在这间并不小的卧室里随意走动。

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到这里了,再一次回到熟悉的房间,却已经换了另外一个身份。

房间里属于他的物品仍旧摆放在原本的位置,真的像霍普金斯说的那样,在他之前风起云应该没有让其他人进来过,可为什么又把他安置在了这里?

难道真的像管家霍普金斯说的那样,风起云在意他?

靠在了靠窗的沙发上,李君年看着窗外熟悉的海景一阵阵的发呆,身上的物品都被搜走了,现在根本没办法联系外界,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远方依稀可见隐秘在海雾中的夕阳,风起云应该快回来了。

……

……

无趣地拉扯着缠在手腕上的链子,从他醒来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夕阳落下海平面后夜空里有星辰的光映亮了夜里的海面,波光粼粼一片宛如洒落了细碎的星尘。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李君年以为是风起云回来了,门开了以后是管家霍普金斯抬着咖啡和点心走了进来,这位和蔼的绅士给李君年送来了晚点。

将点心和咖啡摆放在桌子上,霍普金斯看着一脸无趣的男人露出和善的微笑,“主人很快就到家了。”

“你能陪我聊会儿吗?”李君年说道,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充满真诚的看着管家,管家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在李君年的对面坐了下来。

管家问道:“您想聊什么?”

“风起云。”李君年直接说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十指绞在了一起,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说道,“能和我聊一些关于风起云的事情吗?”

“当然,我很乐意帮助您了解主人。”霍普金斯兴致勃勃,打起的话语很好的调节了气氛,“包括他小时的一些事情,我也可以与您分享。”

李君年笑了起来,霍普金斯一如既往的值得依赖又可爱,如果不是他现在是李君年的身份,他很想抱一抱这着他长大的管家。

“能和我讲一讲,风兮云和风起云的故事吗?”他试探性的,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问道,李君年想知道在看着他和风起云长大的霍普金斯眼里,他和风起云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别人眼里看到的他们,和他们看到的自己和彼此,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就得从很久以前开始讲了。”对于李君年的好奇提问霍普金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恰恰相反,霍普金斯眼里闪着的光亮说明这位管家很李君年对风起云了解得更多一些。

只是当霍普金斯才刚刚开始说起风起云的时候,李君年就听到了他以前从不知道的关于风起云,关于风家的故事。

“有一个秘密外人从不知道,包括这个家里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风兮云少爷和主人并不是亲生兄弟。”霍普金斯就像在讲故事一样平静的叙述着风家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这个秘密包括风兮云少爷本人都不知道,就像小少爷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从不知道主人对他的感情并不只是亲情,更多的是一种并不能完全用爱来形容的复杂情感。”

霍普金斯微笑着紧闭卢食指,李君年专心致志的听着他说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主人愿意为了小少爷去做任何事情,只要小少爷可以幸福,可以一直无忧无虑的微笑下去,主人愿意把他对小少爷的渴望一辈子都压在心里,即使对主人来讲小少爷是他的太阳,这个世界唯一的光明和温暖。”

李君年没有再抱怨,管家霍普金斯的一些话让他对风起云隐隐有些担忧,风兮云的突然去世给风起云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身体上能够看得见的伤痛尚且可以去医治,糟糕的是心理上看不见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