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了。”李冬见他不虞, 忙说:“玉玉。”
这个男人出手非死即伤,不过刚才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轻飘飘的,简直轻得像撒娇。
“嗯。”年玉琢很是威仪地应了一声。
“你在这里待着, 我去给你讨点药。”洗完澡之后,李冬把教主安置在自己床上, 他如是说。
“什么药?”教主悠闲地整理着自己的长发,神情慵懒惬意, 发问的声音亦是懒洋洋。
“就是……”李冬想了想:“嗯,消肿止痛的药膏。”说罢赶紧拔腿就跑。
一个藤编的枕头自他后面砸来, 随着枕头落地, 就看到教主又气又笑的脸庞。
若不是对方做贼心虚地跑掉,他怎会在意。
紫霄派药房, 李冬要了一盒药膏。
回到惊蛰楼, 推开门,看见年玉琢盘腿坐在床上运功。
“……”对方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瞧了一眼, 发现是李冬就再次闭上眼睛。
等他运行过一个小周天,慢慢收功,吐息。
“现在身体无碍了吧?”李冬这才走上前去打扰。
“嗯,无碍。”年玉琢抬眸看着他,眼光中闪动着欣赏之意,有些越瞧越喜欢的趋势:“不是去帮我拿药吗?”
“在这里呢。”李冬从袖口拿出来那盒药膏,打开盖子之后立刻溢出一股清香:“你趴被子上去。”
年玉琢轻哼了一声,没有迟疑地褪下里裤,趴在被子上待着。
这般羞耻的一面,此生只在一个人面前无所顾忌地展露。
他以为自己会抗拒,屈辱,却出奇地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