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苏冉秋摇摇头:“一边吃饭一边喝吧,也别顾着喝酒。”
“嗯。”秦雨阳应是应了,却是一口酒一口酒地往嘴里罐,一顿饭下来,他脚边多了三个空罐子。
苏冉秋这边还没喝完一罐,吃好饭他站起来收拾:“你接着喝吧,我去洗洗。”然后把桌面收了进去,洗好碗筷,也洗了个澡。
他重新打了一桶水,把水烧起来,准备一会儿给谁用都好,或者谁都用不上。
走出去,秦雨阳已经不在饭桌边坐着,他去了里面的床上躺着。
苏冉秋拎起自己喝剩的啤酒,走进去踢了踢秦雨阳搁在外面的脚。
他什么都不用说,秦雨阳自动地给他让出位置。
“聊聊吗?”他爬上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壮胆似的喝了一口酒。
秦雨阳点了点头:“你说。”
“说什么好?”苏冉秋靠着床头,双眼有点放空。
“都可以吧。”秦雨阳说:“人生经历,未来理想。”
苏冉秋点点头:“那就说说家里的那点破事。”他喝过酒的声音低低地:“咳咳,小时候,我有个诨号叫拖油瓶,因为我爸很早就死了,赌博欠债然后跳楼自杀。我爸他爸妈也不想养我,所以我妈就带着我改嫁。她很辛苦,从我懂事开始,我没让她为我操过一点心。”
秦雨阳扭头,虽然看不清楚苏冉秋脸上是什么表情。
“我懂事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体谅她,也不是因为我想得到表扬……”苏冉秋喝了一口酒,有点犹豫接下来的话应不应该说,好像很幼稚的样子:“额,因为我不想有存在感,我想消失在他们面前,甚至没有来过这个世界更好。”
这种扭曲的心态,长大就改不了了。
一边害怕寂寞,一边抗拒集体生活,不想出现在人前,又不想被彻底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