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小少爷弥散开的恶意殿上之人如何会感觉不到?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声的摇头叹息:这个孩子如若不好好教育的话,以后必走歪路。可他们修行人士,往往都是徒弟领进门修行靠自身,哪来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将一名品行不端的弟子拨回正轨?毕竟对修士而言闭关一次都足够几个孩子长大成人了。

“今日天色已晚,云州,将人带去歇息吧。”

掌门话音刚落,就有一年轻男子出列,朗声应‘是’,随后就将孤零零站在那里的锦衣少爷带出了大殿。收了徒弟的长老们也带着心仪的新徒弟走了,没收到合心意的徒弟的长老气鼓鼓的也走了,比如谷长老比如谷长老比如谷长老。

看着自家师妹都气的近乎失态,狠狠甩了袖子砸了大殿一角后才离开的背影,掌门和其他两位留下来的长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面面相觑片刻后,其中一位长老才满怀忧伤的长叹一声,小声抱怨起来。

“你们说小师弟也真是的,不鸣则已一鸣他就把谷师妹气的哟……”边说边摇头,该长老表示这年头师兄难为啊,一边是师弟一边是师妹,手心手背都是肉,帮谁都心疼。

另外一个长老闻言附议道:“多久没看到谷师妹如此喜形于色了?看样子谷师妹对那位乔怀慕是真的很看好啊。不过也是,变异单灵根本就少,变异风灵根更是难求,更别说这乔怀慕还是天灵根,我记得谷师妹根骨也不过上上等单灵根吧?”

“是啊,正因如此,谷师妹才会如此失态。”掌门也无奈的跟着叹了一声,他们这一届的长老都师从一人,都是成百上千年的交情,这很不错,少了其他宗派明争暗斗的龌蹉。但感情好也有感情好的难处,比如今天这样的,师弟师妹抢同一个弟子,他们就不知道该偏帮谁了。

所幸,虽然谷师妹沉默寡言,但心胸比较开阔,也极其重感情,不管她今天如何生气也最多气个一段时间,不会往心里记仇然后影响师兄妹间的感情。

安慰了自己几句后,掌门将话题移到了另一件难事上面:“两位师弟,你们说这平州孔家少爷该如何是好?留着,没人教导也算是误人子弟,虽说品性有瑕,但若是有人纠正以后大有可为;可不留,这对孔家说不过去啊。”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其中一个长老直接道,“留就留不留就不留,什么时候首山宗收徒还要看其他人脸色了?”

另外一位长老也符合了一声:“我觉得李师兄此言在理,掌门师兄你这人有时候就是想太多了。”

被师弟说想太多的掌门一愣,随即心中释然,“也是,是我入了魔障。”当了掌门之后他总想着要顾全大局,过得越来越畏首畏尾了,这样对修行不好,所幸今日被师弟点破。

“好了好了,我看明日就派人将那位小少爷送回去吧,随便找个理由就是了。谁不知道孔家人的目标是小师弟啊,现在那位小少爷没被小师弟收为弟子,待不待我首山宗想必孔家也不在意。”

掌门闻言思索片刻,颔首。于是,自此一锤定音。

另一边,被人抱走的乔怀慕此刻正稳稳的待在男人的怀中,板着一张小脸满脸不爽,眼中也再不见和乔家人待在一起时的稚嫩和天真。

“我不要当你徒弟。”凭什么他要当这人的徒弟?想想修□□师徒关系,乔怀慕就满心不快,如果两个身份颠倒一下,他倒是很乐意接受。

相反,男人对此结果倒是很满意,不过这份满意在察觉到乔怀慕的不满后就被很完美的掩饰住了,面上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比起成为你的师尊我更想成为你的道侣,只是现阶段只有师徒关系我才能与你朝夕相处。”

自家爱人对他本就心存芥蒂,没看到为了躲他爱人把名字都给改了吗?如若不是正巧今天被烦的不行不得不去了一趟大殿的话,指不定就错过了。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觉得心头发紧,自然想要时时刻刻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了。

乔怀慕白了男人一眼,“信你才有鬼!”不过说了这句后乔怀慕就没有在执着于这个问题,而是对男人的名字发表了看法,“你说你叫源青?那个青?随随便便用别人的名字你问过别人愿意了吗?就算要用,凭什么叫源青而不叫青源?”

就算体位上他懒得争上游,但在其他方面他还是喜欢当上位者的,没错,他就是那么肤浅的一个人。

源青闻言双眼一亮,将大脑袋往乔怀慕脸边凑去,“青源青源,这个名字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阿青聪明,下次我就用这个名字!阿青,这算不算从夫姓啊?”

锦衣小少爷弥散开的恶意殿上之人如何会感觉不到?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声的摇头叹息:这个孩子如若不好好教育的话,以后必走歪路。可他们修行人士,往往都是徒弟领进门修行靠自身,哪来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将一名品行不端的弟子拨回正轨?毕竟对修士而言闭关一次都足够几个孩子长大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