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
谢季禹说:“我看过你先生给陛下上的万言书,这就是其中一项。”他顿了顿,从书架里取下一份厚厚的文稿,“这是我当时记下来的,本来以为不会有用处,但还是留了下来。你可以拿回去看一看,但不要被别人拿走,毕竟这东西应该只有陛下那边有。”
谢则安关注的点顿时换了:“您看过后就能记下来?”
谢季禹微讶,抬头瞅着谢则安说:“很奇怪吗?你先生也是这样的,其实只要是想记的话,过目不忘不是难事。”
谢则安泪流满面。
能不能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你们这种一般人根本不会有的能力啊!
谢则安被打击得没再说话,谢季禹也沉默了好一会儿。
过了半饷,谢季禹才开口:“柳三思也不一样了……”
谢则安一愣。
谢季禹说:“南边太苦,他熬不下去了,”谢季禹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想回来。”
谢则安敏锐地察觉谢季禹的心情不是特别好,忍不住问:“您不想那位柳先生回来?”
谢季禹伸手扫了扫谢则安的脑袋,说:“他写信来了,问我为什么不提他表功……”
事实上他去完成柳三思没做完的差事,就是想让赵英别把柳三思忘得太快。可柳三思这就想要回来,想也知道不可能——柳三思却觉得他不替他向赵英表功是想独吞了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