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谬赞了,寒云愧不敢当。”二爷微撩长摆,复又入坐。
“客套话就免了,还是说说今天请他们来的用意吧。”五爷打了个呵欠,这般你恭维我客套的,忒是烦人,那袁克文打起官腔,倒也是装模作样的。
良弼和铁良心下暗惊,没想请他们上门的竟是袁二爷,就不知袁二爷与五爷是何交情,竟能让五爷代他下帖子?
“寒云冒犯了,监督大人,不知您对于现今大清的步兵有何看法?”二爷单刀直入的开口问,一开口便是犀利的点出良弼在日本所学。
铁良在一旁无比诧异,都说将门无犬子,当真不是空穴来风,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练兵,而他会办京旗练兵,对于袁世凯的北洋军时有耳闻。
铁良今年刚过不惑之年,是镶白旗的穆尔察氏,原本在荣禄幕府内,后被荐举兵部,升右侍郎,刚从日本参观军事演习回来不久。
良弼与铁良均是向日本军学习,袁世凯的北洋军虽依照德国与日本的制度,但最主要的编制,还是参照德国陆军的制度。
经历了四年前的那场战乱,再加上《辛丑和约》的条款,如今北京城到天津的炮台一律拆毁,各国甚至可以在北京到山海关之间驻扎军队。
列强的侵略与大清的战败,再加上巨额的赔款,不啻是对大清一次重大的打击,也是将大清的尊严和面子践踏彻底。
铁良如今身为兵部右侍郎,又是练兵处的襄同办理,对于新军的操练,实是心力交瘁,深恐赶不上列强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