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儿也不相信,今天的一切是巧合。
顾立晚坐在咖啡店中,梳理着先前的一切,同时脑中快速闪过关于贺家的信息。
贺老一生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和一般的权贵人家不同,贺老非常洁身自爱,除了发妻之外,连一个红粉知己也没有。
不过贺老的儿子却和贺老不一样,在第一任妻子去世之后,他马上就续弦,娶了第二任贺太太,第二任贺太太还帮他生了一个小儿子。
贺父的第一任妻子替他生了一男一女,儿子正是贺老的嫡长孙,贺之书,女儿则是小了贺之书三岁的贺之画。
只不过妻子在生贺之画的时候伤了身子,从此缠绵病榻,拖了十多年,终于还是撒手人寰,妻子死后没多久,贺父就把第二任妻子迎进门了。
甚至有传言说,第二任贺太太进门前,肚子里就已经有了贺父的骨肉了。
这些贺老不是不知道,因此他对第二任媳妇,态度一直是淡淡的,说不上坏,却也绝对说不上有多好。
而第二任贺太太生下来的贺之墨,因为年纪和贺之书和贺之画兄妹差很多,所以根本无法对贺之书有什么威胁。
不管贺太太有什么心思,如今贺家的掌权者,是贺父的长子,贺之书。
顾立晚却不知道,此时在远扬百货七楼的餐厅中,贺家的掌权者,贺之书,正坐在贺老的对面,木着一张脸听着对方教训自己。
贺之书看着贺老在他面前侃侃而谈,脸色红润、中气十足,在心里暗想着,陈医师的担心真是没有必要,爷爷这样子,看起来身体健康得很。
他端坐在位子上,看起来正襟危坐,好像正聆听着贺老的教诲,可其实心思已经飘远了,也不管贺老说得口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