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州把办公地点又搬到了家里,即使一天要花几个小时来处理工作上的事,他还能用剩下的时间和祁纬待在一块,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抱在一块,他都觉得满足。
也许是排戏排出了兴趣,韩州开始热衷于角色扮演,经常给祁纬出一些奇葩的题目,美其名曰锻炼祁纬的演技。
比如说让祁纬扮演穷凶极恶的山贼,而韩州则是与家人失散了的富家公子;又或者祁纬是海盗,韩州是海军,海盗与海军的相爱相杀;再有祁纬是花花公子,而韩州是他一见钟情的小明星……
总之人物都是奇葩的,剧情都是狗血的。
最后两人还经常演不完规定的剧情就滚上了床,如此反复几次,滚着滚着祁纬也习惯了。
“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没想到你这么能演……”祁纬趴在床上,打了个呵欠,韩州的一条手臂正搭在他劲痩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按。
“我不但会演,还很会编剧,你不觉得吗?”韩州自我感觉良好地说。
祁纬敷衍地点点头:“确实,你安排的剧情都很……出人意表。”
韩州不是没听出祁纬话里婉转的含义,但他还是乐滋滋地把这话当成了赞美,在恋人的脸上亲了一口,“下次编个更有意思的剧情。”
“别,还是算了吧!”祁纬赶忙弹起而坐,一脸的苦相,“你还是想一些正常的剧情吧,用交欢方法给机器人充电的情节尺度实在太大,估计有生之年我都不会去拍那样的片子。”
韩州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过他也清楚这是祁纬的下限了,其实从第一次祁纬爽快地答应角色扮演这件事就足以令韩州感到满足,他发现祁纬在真正相处之后性格中喜欢照顾人的那部分放大了,在很多问题上,都是祁纬在包容自己。
甚至是有些纵容的。
韩州是个宅得住的人,从他能待在酒店大半个月就能看出。难得祁纬休息,他真想就这么抱着祁纬度过百无聊赖的一整天,可惜命运却偏要违背他的意愿,总喜欢跟他开玩笑。
“今天送过来的只是初稿,韩总说了,剧本要让你们一起看过了才能最终定稿。”徐善善对给他开门的祁纬说,不经意间往里一看,就看到尾随而来的韩州一脸的不爽。
“初稿你可以发邮件,没必要自己送过来,深山老林的你一个人走过来也是很拼啊,真是辛苦了。”韩州不阴不阳地说。
徐善善只是嘿嘿一笑:“不辛苦不辛苦,这样可以当面和你们谈修改方案啊,比邮件更方便不是吗,我可是个敬业的编剧!”
祁纬对徐善善的敬业态度很满意,之前对她还多有怀疑,此时见她态度如此积极谦逊,对她改观不少。可韩州却能看得出来,这位编剧只是为了争取多一个和偶像见面的机会而已,只因编剧平时笔下生花,说出来的话也显得冠冕堂皇。
其实说白了,还是来当电灯泡的。
短短的假期里还不能享受完全的二人世界,韩州很是郁闷。
“我想把剧情的重点放在被泯灭了个性的影卫,和他的主人在困境中互相扶持的过程。”徐善善到底还是以工作为重,见偶像是顺带给自己的福利,她一本正经地讲解道,“一开始看到影卫能够将本人模仿得惟妙惟肖时,主人曾经怀疑过影卫,害怕他到时候就永远代替了自己的身份,然而后来见证了影卫无人可比的忠诚后,主人决定,如果他最终得到了宝物,就会放影卫自由……加了这些细节之后,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错。”祁纬点头。
“我还想写,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主人对与他共同患难的影卫产生了一种朦胧的情谊,只可惜影卫到死都还是个榆木疙瘩。”徐善善眨眨眼,目光在祁纬和韩州的身上来回扫。
韩州皱皱眉:“你想把电影写成同性恋?”
“没有那么明显,表达得模糊些,让观众们淫者见淫啦。”徐善善耸耸肩,“这样才有看点嘛!”
想起祁纬提起过他前世的主人,心里就一阵的不舒服,尽管祁纬没有明确说过,可时刻留意着恋人的韩州还是能够感觉到,祁纬对他以前的主人感情也不一般。
只不过,祁纬是为了救那个主人而死的,凭祁纬那么厉害的身手,除非他自己作死,否则没那么容易就死于刺杀,关键还是在于那个主人。韩州猜测,一定是那个主人做了什么令祁纬始料未及的事,才会让祁纬陷入危境并命丧黄泉,可见那主人从未考虑过祁纬的感受,他是不可能和祁纬发生什么的。
韩州把办公地点又搬到了家里,即使一天要花几个小时来处理工作上的事,他还能用剩下的时间和祁纬待在一块,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抱在一块,他都觉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