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能怪女主人,邵庸长相清秀,皮肤白皙而光滑,又带了些稚气,一般的男性到了二十三四岁,很少还有人会像他那样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再加上乡野之地都是些糙汉子,又有钟璃在旁边当参照物,女主人想不误会都难。
而一旦误会了,就误会到底了。
听说邵庸要买一些蔬菜和肉自己生火做饭,女主人热情地提供了家里存放的干柴给他,还担心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细心地告诉他炒菜蒸米的步骤。
那些步骤真的事无巨细,哪怕是钟璃都能听会了,邵庸听得哭笑不得,最后真诚地感谢了对方友情赞助的干柴和砧板菜刀,躲进小厨房里捣鼓起来了。
生火是难不倒邵庸,难的是如何把握火候。
第一次带着做实验的心情,邵庸做了道水煮白菜,结果底下的火烧得太旺了,锅里的水没一会儿就蒸干了,水煮菜变成了干煮菜,软烂的白菜粘在锅底,糊成了一团。
第二次邵庸弄了个中火,实验品还是最便宜的白菜,这次依然水煮。结果时间耗得有点久,柴禾烧得快,等一道菜做好了,邵庸从柴房里搬过来的柴已经折腾掉近一半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怀念过家里的煤气炉……”邵庸抹去脸上的汗,表情像便秘一样地又投入到控制火候的精密研究中去。
傍晚时分,钟璃回来了。
刚走近房舍的后院,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浓烟,钟璃怔了怔,赶紧奔向了小厨房:“邵庸!”
“嗯?”邵庸打开房门,探出脑袋道:“你回来了?”
钟璃看了眼略显狼藉的厨房,又看了看邵庸,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把厨房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