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璃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一不缺钱,二也不在朝为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爹许是希望将这些东西全都交给当今的皇帝,可惜那件信物已经被长孙轩逸夺走了,若是贸然取出宝藏,长孙轩逸又以重兵围杀我们,岂不是助纣为虐?反正那图我也看不懂,索性就让它藏下去罢。”

邵庸只好接受了他这个说法,却隐隐觉得钟璃所说的话未必就是他心里想的全部。

然而邵庸还想再说点什么,钟璃打了个呵欠道:“天色不早了,睡罢。”

在医馆养伤了十数日,钟璃的外伤已经好得只剩下一道浅色的疤痕了,不过内伤还没好,药浴只能将养着他的经脉,却无法接续他被褚凌云的内功震断了的经脉,连医馆的大夫都没办法,所以这趟毒仙谷是一定得去的。

卫白替他们买了辆更舒适的马车,在他的安排下,三人总算不再像丧家之犬一样那么窝囊了,出行还有马车夫,马车内也有减震措施,比起之前要好得多。

钟璃对卫白还是不冷不淡的,卫白也并没有很在意,反而越来越喜欢跟钟璃讨论武学上的问题,这也让邵庸明白过来他们在那个山谷洞穴中发现的秘笈是真的很厉害,至少钟璃在卫白这个学武之人的眼中已经是一流高手的行列了。

只有邵庸还对钟璃不是很放心,连钟璃用左手指点卫白时都会紧张。

摸约走了十天,天气越来越冷,钟璃右臂上的伤时而会反复地疼。然而越往北上,地广人稀,有时候隔一两天才能走到一座小镇,药浴也没法天天泡,练功一时也被邵庸禁止了。

没有美食与糕点在侧的邵庸是很可怕的,脾气坏起来时,连卫白都会躺枪。

“下雪了。”邵庸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

钟璃拿着铁棍拨了拨炭盆里的木炭,道:“下得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