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邵庸闭上眼,头一歪,眼角一颗晶莹的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钟璃没来由地觉得心脏似被人揪住了般,他下意识地开口道:“我与长孙,只是朋友。”
邵庸没有说话,只是苍白的嘴唇动了动。
钟璃看了他一眼,又道:“你说的话,我连一成都不信。”
“包括你的唧唧长度和持久力都不信?”邵庸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和顽皮之色,“若我说中了,那么你觉得我是什么身份?你如此重情重义,岂会在身边留一个娈宠?若我与你只是一度,又怎么会对你的身体了解得如此透彻?”
钟璃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邵庸并不看他,继续道:“你也别骗我了,失忆之后,你就和长孙轩逸好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随身带着的那枚你爹留给你的印信,连我都不能碰,可你却交给了长孙轩逸!”
“不!”钟璃立刻道:“那印信……那印信是长孙向我借去了的。”
“他借你的印信做什么,联系你钟家旧部,意图谋反?”邵庸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道:“要么是他从身上抢走的,要么是你自己送给他的。你这印信除了身边亲近之人以外就没有别人知道,这是你爹留给新帝的一条后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流落到一个朝中颇有权势的王爷手里,你这不是在帮着他造反,又是什么?”
“我……”
“如果你不是将这枚印信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了长孙轩逸,我就只能猜测,你们在共同谋反。”邵庸扣了一顶大帽子下来,然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所以我宁愿你失忆后喜欢上了他,才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了他,也幸好他并不知道这印信到底有什么用……如果你已经告诉了他,那就当我没庆幸过。”
钟璃面色凝重,拳头紧握,却生生克制住了去问责长孙轩逸的念头,而是重复了他之前说过的话:“我对长孙,只有朋友之情,并无其他。至于父亲的印信,我会向他追回。”
“你不必跟我交代这些,我又不想听。”邵庸抿了抿唇,撅起嘴巴有几分委屈之色,道:“反正你都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