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看完了它们,再谈一谈人生,就可以顺顺利利的滚到床上去了。
殷守盯着谢远看了一会,许是月色正好,他低下头,就狠狠地吻上了谢远的唇。
待一吻罢,二人互相抱着,好生喘了会气,才都又重新活了过来。
殷守声音低低的,还带了些委屈,道:“想以后,每天都能看着阿远。”然后每天都能做做做!最好,这个地点,还能定在深山里头。
只是殷守到底还是知道谢远的脾气的,因此后面的话,他全都压到心底,没有说出来。
谢远愣了一下,摸了摸殷守的脸,好半晌,才叹道:“阿守,这件事,怕是暂时不行了。”
不但暂时不行,甚至他们的五年之约,谢远都怀疑他会做不到了。
殷守立刻就警醒了过来,盯着谢远道:“为甚不行?那五年之约呢?难道五年后,你我还要两处分离,平白给谢含英卖命?”
谢远微一皱眉,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让殷守躺在了他的腿上,自己则低下头去,声音压得很低,缓缓说出了他的猜测。
“我想,阿兄大约是身体出了事,且还是大事。他应该……命不久矣了。”
谢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的哀伤几乎浓郁的要化成实质。
那是他的阿兄,是如今还不到二十五岁的阿兄!
谢远双手微微攥成拳,喃喃道:“他虽想瞒着我,可是,有些事情,瞒是瞒不住的。尤其是他当日见我,只见我一面,便想让我离开,后来待我也只淡淡。还有他近来的作为,我原先不懂,只觉奇怪。然而,如今细思,若阿兄当真命不久矣,那么,他的一切的所作所为,便都有了解释。”
更何况,除了谢含英自己的行为,还有清婉的行为,寇大夫的行为,那一位神出鬼没的之前只给他留了一副山河巨变图的孤鸿子,还有……都能证明,谢含英的身体当真是出了问题。
不但如此,谢含英应当把下一任等到继承人,也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