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肜只是冷冷得盯著那个人,然後当别人都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突然的开了口张了嘴:“张轩也。”沈肜恨恨的看著他,虽然初次见面时夜色已深,但依然知道张长得面目清俊,但那料到居然是清俊到了这种程度,眉毛眼睛黑得不知道跟什麽一样,像是项羽生重瞳,尧舜鬓角的七彩,头上玉冠簪子上的两条带子潇潇洒洒的落在胸前,鹅黄色的锦衣雕龙画凤花团锦簇,汉式宽大的袖子重重叠叠了多次,腰带上坠了一块玉,温润的,柔滑的,像要诉尽温柔的情人的双眼,那身上的气势,纵使一向迟钝的沈肜也知道,那是没有刻意张扬的,也无法遏制的,王者的气势。
“正是在下。”那人答道。
“你来这里干什麽。”
“也许是我才应该这麽问你。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我本来就在这里。”沈肜答复。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就算是你也不行。”原本在张轩也凝聚不散的笑容此时一扫而空,眼睛里凝聚了一些阴霾一样的感情。
沈肜知道那是杀意。
不过如果就著样死得话,他自我感觉自己一定会变成怨灵。
怎麽说此时应该生气的都应该是他,而不是对方。
而且他隐隐约约的觉得现在从这里跳下去,都会比死在对方手上好看的多。
问题仅仅是出在沈肜现在在他不该来的地方,譬如说,这间小屋。
沈肜虽然眼睛里一片愤怒不亚於刚才,但是内心里面尽满是恐慌。一群动物蜷缩在沈肜身後,沈肜自顾不暇。
他自我感觉遇到对方肯定没有好事,第一次是被废了武功,夺了初吻,第二次怕是要死在他手上。
就在沈肜确定了他从来没有像怕他一样,那麽怕过别人,甚至到了无法反击,无法逃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