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认识啊,看来郭家真的是来提亲的。”

“牛嫂,你家儿子没戏啦,人家要进大户人家做夫人了。”

“什么夫人哪,咱们这种家庭的女孩子,应该是做妾吧。”

陈晨无心听邻居们议论,快步进门。走到房门前,拧着柳叶眉探究那白衣公子。

他一身月白长衫,浓密的乌发用玉冠束起,与昨日相比平添了几分清雅、俊逸,只是极不相称的是后臀上有一个大大的脚印,不像是千层底的布鞋,波纹状的鞋底倒像是官靴。

郭凯发现身后有人,蓦地回头。四只眼睛近距离相对,不由得想起昨日肚兜飞扬的场景,都是不自在的别过脸去。

“穿了女装也不像个女人。”郭凯抬着下巴瞧屋檐下的燕子窝。

陈晨抿嘴:“郭公子好清闲啊,难不成令尊赏了你一脚,让你来登门道歉了?”

郭凯唰的转过头来,疑惑的瞪着陈晨,满脸写着一句话:你怎么知道的?

陈晨被他的傻样逗得扑哧一乐,你身上一个大脚印子还在,谁看不出来呀。

陈晨还真猜对了,郭凯是被他爹踹了一脚,逼着来道歉兼纳妾的。

清早散了早朝,兵部尚书郭翼正要回衙门办事,却有几个熟识的朋友笑嘻嘻问几时喝喜酒。这话可把郭翼给问愣了,长子郭征去年才娶亲,喜酒已经喝过了,妻子还无孕,满月酒也谈不上。次子郭凯、三子郭旋都还没有定亲,他们这是要喝谁的喜酒呢?

之后听说郭凯在大街上把一个卖菜的良家女子的肚兜扯了出来,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直接骑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