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狗子抖了一抖:“大人,那甘家婆娘自愿卖给我的,有按了手印的契约为证。”

虎子娘哭诉道:“大人,当时我家男人被问了死罪,关进大牢,家里又遭了贼,分文皆无。这郭狗子半夜入室,逼迫我们孤儿寡母,强攥着我的手按了手印。呜……其实连一两银子也没给,第二日我告到官府,县太爷说空口无凭,字据为证,把我家的十亩地都判给了郭狗子。”

陈晨嘴角一抿,呵斥道:“你分明是胡说,若是不给银子,郭狗子就会写上二十两银子一亩,二百两也无所谓。分明是给了,而且咱们大人也姓郭,论起族谱来还是一家,你可不能乱告。”

郭凯疑惑的扫她一眼,你怎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妇人怔住,站在堂下听堂的老百姓和山寨众人也都是一愣,郭狗子却是眉开眼笑:“原来大人也姓郭啊,嘻嘻,咱们真的是一家、一家。”

郭凯扶额,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陈晨接着说道:“郭家的子孙从国公爷起都是忠肝义胆的,我想你也不会做出欺男霸女之事。想必那天地被来就是二十两一亩买的,是你粗心大意少写了一个拾字吧?”

郭狗子心里乐得开了花,果然官中有人好办事,只因和大人是本家就如此照顾我,嘿嘿。

因为这附近的官员都是贪官污吏,所以郭狗子心中的官是没有好官的,当官的都是随心所欲办事。所以不曾怀疑,嬉笑道:“是啊,就是二十两,大人说的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