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凯关好堂屋的门,追到西屋里,见她真的收拾东西,心里莫名烦躁,劈手夺过包袱扔到一边:“你发什么疯,我做错什么了,你就要走?”

“你哪都没错,是我错了行了吧。我想睡了,你出去吧。”陈晨脱鞋上炕,用被子蒙上头不再理他。

郭凯满肚子气没地儿撒,站在堂屋里瞅着那烤乳猪越看越不顺眼,索性拎起两个食盒倒进院子里小黄狗的饭盆。

小黄暗想:这是肿么了?提前过年了?

狂风肆虐了一个晚上,窗缝、门缝都成了冷风往里窜的通道。郭凯睡的沉也没觉得冷,只是早上醒来却诧异的发现陈晨屋里没动静。平时都是他早起练拳,她在屋里做饭。今天……莫非她走了?

郭凯心里咯噔一下,紧跑两步进了西屋。

陈晨闭着眼趴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晨晨,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我去请大夫。”郭凯慌乱的摸摸她的头,转身就要走。

“不用,我没事。”陈晨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出门,虚弱道:“我冷,你帮我熬点姜糖水好不好?”

郭凯蹲在炕沿边,凑到她面前:“真的不用请大夫?我瞧着你不太好呢。”

“我没事,只是……”陈晨不便明说,只低声道:“你把你那一床被子也拿来给我盖上吧。”

“好。”郭凯旋风一般出去,很快把自己的被子拿来给她盖上,又依言去熬姜糖水。他左手举着一块姜,右手举着一头蒜,跑进来问:“哪个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