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这是谈飞雨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之后第一次想骂句脏话,考上探花被贬去做巡捕的时候她都没有现在的感受憋屈。
昨天她劳心劳力,为他杀人,为抓伤害他的凶手,不惜冒着谋逆之罪动用他的令牌,又是搓澡又是出力,最后把人抱上床的是她,帮他擦干头发的是她,抱着他睡了一晚上的也是她,结果他现在起来失望地对着自己说了一句:怎么会是你?
他把她当什么了!?
搓澡工吗!
该死的!
谈飞雨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自己的胸口,闷得发慌。
她扯了扯嘴角,拳头紧紧握起又松开,最后抬起脸对着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很抱歉让陛下失望了,臣本来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臣现在这就离开,昨天晚上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好了。”
说完她利落翻身下床,随便穿上鞋子,想要找衣服,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穿脏的衣服都还在沐浴的那个隔间。
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单薄的寝衣,这样出去是有点丢人,但是她只觉得现在要是让她继续留在这里,便觉得就算是此刻出去裸奔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了。
一咬牙,谈飞雨就要往外走。
沈泽听到她略带讽刺的话语,心里一慌,目光直愣愣地盯着谈飞雨,见到她下床到处找衣裳,没找到的时候他心中还隐隐窃喜,以为她走不了就不会走了,转眼却看到她居然打算就这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