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感觉自己脑中变得一片空白,此刻除了呼吸之外,他竟然完全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良久,他才慢慢找回了属于自己的理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朕不准。”
“臣,请辞。”
沈泽恨极了她现在平静的嗓音,仿佛衬托得自己好像是多爱的那个输家一样,不甘心充斥着他的心口。
凭什么她可以这样轻易的就说出口要离开。
凭什么她想就这么干净的抽身离去,就想把他扔在这空旷又冰冷的皇宫里,凭什么……他还是那么舍不得啊。
沈泽,你真是个废物!
他瞪着眼睛看着她,用提高的音量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惶恐与不知所措:“谈飞雨!说不准就是不准,你做错了事,朕要怎么罚你,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这是朕的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如何就如何,你不许反抗,你、你给朕滚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滚出去,今日别让朕看到你!”
谈飞雨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他,但此时的他却因为害怕面对她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而背过了身去。
她站起身,将视线放在他的背影上停留了一会儿,旋即抬手弯腰鞠礼,恭敬而疏离地到:“罪臣告退。”
轻微离去的脚步声,却沉沉地踩在了他的心上,等他回头的时候,空旷的殿内寂静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