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星背对着江白逸,懒得理他,卷着被子在两人中间隔了条无形的分界线。
早上迷迷糊糊地醒来,沈一星翻身时旁边空空的,就连本该存留的余温都已经散去。
江白逸回去了?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七点,离音乐会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
沈一星拖着步子去厕所,洗手台上的牙刷多了一支,毛巾多了一套,江白逸就跟打算在这里长居似的,特意划分出属于他的领域,把这些东西摆得整整齐齐。
牙膏的清香驱散沈一星残留的睡意,洗漱完,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自己。
靠近耳垂的地方有个浅浅的吻痕,撩开衣领,脖子上的红印有大有小,深浅不致,一直蔓延至胸口才消失。
沈一星红润的嘴唇抿了抿,他用手轻轻触摸着江白逸留下的吻痕,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如潮倾涌而来,羞得他立马回房找了件能遮吻痕的衬衫。
衬衫的衣领只能挡住脖子上的吻痕,耳垂那的挡不住,沈一星只好作罢。
窗外的天是阴沉的,天气预报里说今天气温会骤降,沈一星又从衣柜里找出了件米色的马海毛套上。
楼下传来瓷碗落地的响声,沈一星愣了会,大步迈出房间。
餐厅的桌上摆满了早餐,除了一碟乌黑的荷包蛋外其余全是外面买来的。
“别用手拿,厨房里有扫帚。”沈一星看到江白逸蹲在地上捡瓷碗碎片,有点诧异,“你怎么没走?”
“我干嘛要走?”江白逸打扫完碎瓷片,把沈一星拉到椅子边坐下,从身后圈住他的脖子,弯下身说:“我像是睡完就走人的渣男吗?”
“能不能闭嘴。”沈一星瞪了他一眼,视线在桌上转了圈,问道:“这些都是你买的?怎么买这么多?”
桌上的东西都是三份装,打包盒都挺精致的,盖子上还打了个蝴蝶结。
“我哪会这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