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忽然变幻莫测,活像吃一盘子用上海出产的王致和臭豆腐拌的意大利通心面。

他没再跟我说话。

到了他的那个价值千万的屋子,他拿钱还是挺利索的,一把抽出那边原木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叠子现钞,标准的一万元一沓子,我看着眼睛直冒火。

他唰唰唰抽出五张领袖找照,一把塞给我,我还没来得及欣喜若狂,电梯门又开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后面跟着一个西装革履拎包的,一个拿着文件夹的衣冠禽兽,还有一个白骨精——十公分的jiy choo高跟鞋,像一个高傲的鸬鹚,哇,就是那天在安枫面试现场的灭绝师太姐姐!

而走在这群人最前面的那个男人,我见过!他叫什么arthur,曾经一脸傲慢的讽刺国际大导演安枫——我给你那么多钱,不是为了给你做决策支持的!

此时,他修长的身材裹在黑色的手工西装里面,领口插着一个蓝色钻石十字架。

arthur走路很快,声音很轻却很有特点,就好像穿过雾气隐约而来的歌声,虽然说的话依然让人很暴躁:

——“我不管纽约现在是几点,你打电话给neil thoas,如果明天纳斯达克开盘一个小时之内他还控制不住局势,公司会为他在西印度群岛的四个星期假期埋单,但是他必须在五分钟之内收拾私人物品从康斯坦丁滚蛋。还有,打电话炒了下面的security,我多付了70的管理费,不是为了在我的房子里面看到不知所谓陌生低贱女人的……”

这群人,来无影,去无踪。

他们就是传说中隐居在资本金字塔顶端的那群人类。

精准,尖端,却又声音低沉,不怒而威。

他们拥有超级强悍的大脑,几乎可以媲美计算机。把自己纤细不可控制的感情隐藏起来,却把人类性格中的统治欲望发展到极致。

他们就像一股华丽的龙卷风,小暮是狂风下的一颗树,我是一棵草。

我们在他们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一直到他们消失在长廊尽头的巨大的栗色木门后面,我和小暮还处在石化的状态中,不过我比小暮好一些,我处在石化恢复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