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资本主义,这分明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

大约再开20分钟,大山似乎被分开了,碧透的水边芦苇一片,像一副画,画中一座具有‘拙政园’风格的庭院悄然出现。

停好车子,sion打电话通知庭院里面的人开门,我则要到后面搀扶勋小暮下车。

我一开车门,就看到勋小暮半睡半醒的睁着眼睛,湿漉漉的黑眼睛,有一种小动物的楚楚可怜,真想让人伸出手,好好的安慰他。

——诶,无论发生过什么,我怎么觉得应该往生的我本人,过的比他还好呢?

果然是,只有被记忆剩下的那个,才是悲催的。

“七少,下车吧,到家了。”

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他似乎清醒了,刚才那种毛茸茸的感觉像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扫而空。

啪,他一下拍开我的手,然后直身从座位上坐直了,等了一下,他甩了甩头,好像可以把酒精统统甩走,这才自己人模狗样的走下座驾。

那边, sion张已经把勋家的老管家请出来了。

管家ax(马克思)大叔是瑞士籍的老华裔。

我在英国见过他两次,他每次都是勋家哥哥发过来给七少打扫屋子的。自从七少把房租交给我,我来负责打扫之后,马克思大叔就自动消失了。

大叔消瘦,干净,不苟言笑。

据说从英国什么管家学院毕业的,还拥有一枚英国皇家管家勋章。他可以像幽灵一般存在,永远把香槟冰到最可口的温度,永远把报纸用熨斗烫的很挺拔,永远把花朵养育的贼娇艳。

他就像雇主肚子里面的应声虫,可以精准的探知雇主脑电波的发射,然后在雇主语言发射之前,主动行动。完全超自动化服务。

“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