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看着任子熙。
玻璃门滑上,一切变成了无声的影像。
现在,我穿了12公分的高跟鞋,很高,我抬头,就能触摸到勋暮生的脖颈。我有些半强迫性的让他的头颅转向,最后,背对着那些影像,无论任子熙在做什么,都背对着她。
勋暮生像戴着一个面具。
空洞的像个壳子。
我的手用些劲,让他微微低头,与我对视。
我说,“我送你回家。”
他像是听见,又像没有,最后,他垂下眼睑,点头,只轻轻说了一声,“好。”
这次是我用力拉着他的手,走出压抑的空间。
我直接把车子开回勋暮生那个号称豪宅的公寓,停在寂静的院子中,虽然是隆冬,院子中却郁郁葱葱,种满了从欧洲直接移植过来的、在冬天也能翠绿的小草和珍稀的花卉。
我让他上楼,他却直接走向地下停车场,说要出去喝酒。
叹了口气。
“别开车了,你现在这样子,……,算了,我陪你好了。”
于是,我开车载他到附近一个很安静的bar,他要了威士忌,纯酒,不加冰,他就这样倒在杯子中,三口就喝完,再倒。我安静的坐在他身边,以为他想要说些什么,他却什么都不说。
手机响,短信。
sion:要是我过劳死,请把我的抚恤金寄给我妈,然后把我的骨灰加满了鲜花,撒向大江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