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骂的清醒过来。

是啊,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自己人’,尤其不能得罪自己人中的‘小人’。

家贼难防,小人难防。

这要是把我眼前这人得罪狠了,她舍得一身剐,绝对能把我拉下马。

她跑外面,以‘内部知情人’的身份一阵乱说,什么脏的臭的都能往我身上泼,到时候,就算能说清楚,名声都烂了。而且很多事情,是根本无法澄清的。

再说,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听风就是雨,而且又喜欢听那些杂乱无章又色。情末流的东西,容易偏听偏信,等到对我的既定印象一形成,想要扭转乾坤,那就需要格外付出海量的金钱、时间和努力。

sion张把矿泉水瓶子放在桌面上,对我说,“道歉。”

我低头,“对不起。我宿醉,一时间没控制好脾气,实在对不起。”

那个女人似乎也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她见我道歉了,也说,“哦,没事儿。”

我实在忍不住,就认真的对着那些人说,“乔深和我的绯闻是公司安排的宣传策略,这不用我澄清,公司里面的人都知道。至于我和勋先生的关系,我想说的是,我是艺人,男。女。关。系混乱这种传闻真真假假,传多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情,都不算什么。

勋先生不一样,他是有身份的人,在北京也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自上任et执行总裁以来,他做事情从来公私分明,外面的传闻怎么不堪,那些都是外人,可以不用理睬,可是在公司内部,他不应该受这样的流言困扰。”

周围静默的跟水漫金山之后的钱塘一般,尸横遍野,一片狼藉,却该死的宁静。

sion张咳嗽了两声,下巴冲着门口比了比。

我扭头,就看见勋暮生抱着手臂站在那里。

他也不说话,就是站在那里,似乎是繁华落尽之后,他依然站在灯火阑珊处,不言不语。

一屋子的工作人员马上狼狈的站起来,勋暮生笑着一摆手,让人坐下。

他很是和蔼可亲的说,“大家辛苦了,假日还要来加班。我让财务部给大家增加一些加班费,如果需要工作到晚上,可以叫外卖到公司,或者出去吃,我个人给报销。大家随便吃,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