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灯,从客厅和厨房那边透过来的灯光,此时显得昏黄一片,勋暮生的面孔是背着光的,我只能看到他脸上的轮廓和方才弄乱了一些的头发。
我只觉得他的脸色苍白的异常,因为抗拒他的动作,而接触他的皮肤都是冰冷的。
他让我感觉到很伤心。
不像一个男人在向他的女人求。欢,……,反而像,一个病人,在渴求一口温水。
我以为他要做什么,可是到了床上,他只是放我躺下。
然后,他侧身压在我身边,俯下。身,抬手压住我的额头,把我的脸上的乱发都拨弄开,轻声说,“别动,我不会做什么。……,女人愿不愿意,男人都知道……”
随后,他见我不再反抗,只是低下头,轻啄了一下我的嘴唇,身体一松,慢慢躺好。
逐渐进入梦乡。
似乎睡梦中有好的幻觉,我感觉他的嘴角微微的弯起,很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得到了一块甜美的糖果,正在小心翼翼的吃着。
我看着身边的他。
只感觉到心口上像被谁用尖刀割开一道伤口,炽热的血液涌了出来,又腥又甜,……,恶心,……,我忽然用手捂住了嘴巴,嗓子中一股无法遮挡也无法难耐的恶心感觉喷涌而出!
我赶紧起身,到卫生间想要吐,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把洗手盆里面放满了冷水,又从冰箱中拿出一罐子冰块,直接扔到水里,然后把脸一下子扎了进去!
这似乎是我记忆中最长的一夜。
我几乎夜不能眠。
看着勋暮生睡的那么踏实,我把他向里面推了一下,拉出来被子给他盖好,于是,坐在床边,打开小小的一盏床前台灯,拿出那个《海棠与尖刀》的剧本,一页一页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