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赶紧走过去,先是看了看他的手臂,从包扎手法上来看,伤口已经被处理的相当专业了,我张了张嘴巴,想问是怎么回事,可是又无法发声,于是,赶紧把手机举起来,要打字问他,勋暮生却拦住了我。
他说,“今晚有饭局,关于et下一个涉及到5亿资金的一个商业化的电影,乔深是主角,我喝了酒,所以他开车。我们开上在高架桥的时候,对面行驶的大货车冲过来,本来应该撞我,只是乔深反转了方向盘,所以……”
我张了张嘴巴,用口型说,乔深会死吗?
“不会。”勋暮生说,“不是那么严重的车祸,只是……我怕他身上受伤,他毕竟是艺人。而且,他救我一命,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记得勋世奉说过,姓勋的人,是有仇必报,有恩必偿!
我点了点头。
只是想着,以后再弥补也不圆满,乔深千万不要出大事才好。
周围一片寂静。
所以,那个人走进来的时候,脚步声就格外明显——叩,叩,叩,皮鞋扣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而精准的节奏感,显得刚强果毅,绝对不拖泥带水。
勋暮生原本柔和的眼神霎时冻结。
他微微侧脸,看着我身后走过来的勋世奉。
他用英文问他,“arthur, why ……you are here?”
听说,人在具有强烈情绪波动的时候,会使用他的母语,就是那个,刻在他大脑中,最接近潜意识的语言。
勋世奉则平淡的说中文,“你受伤了,先回家。”
勋暮生看着他,将我微微推开,他说,“我的员工受伤了,我需要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