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多了一冷哼的毛病。
只是,当他看到出现在这个屋子中,那件不属于他的男性西装外套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冷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给勋世奉打电话,也不想去见他,可我同样也不想扔掉他的西装,于是,我把它装在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放在柜子的最深处,如果可能,不要再开启那扇门。
我拿过来那个马克杯,喝了一口仍然温热的巧克力。
勋暮生对我说,“alice,你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我想了很久。”
这个时候,我有些懵,就问他,哪一句?
“你说,我在心底看轻你。”
……
我,哦。
是了,是那一句,我们之间初。夜的那一次的吵架,我把他激怒了,而他以一个男人的方式让我明白,有些事情,对于我,即使再重要,也属于早已经失去的范围。那个诡异的夜晚,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导致的咎由自取。
勋暮生,“我想了很久,最后却不得不承认,在这里,你甚至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我看着他。
他那双比夜空更深邃的眼睛中,有一种陌生而令人心悸的感情。
“可是alice,你有没有想过,就因为你不是她,你没有万荷千峰园那种家世,也没有穿过三一的黑袍,我对你和对她是完全不一样的情感?”
我只觉得握住马克杯的手指都开始发颤。
这是勋暮生第一次和我谈论他心底的那个遥远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