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樱桃舒展一下手臂,长出一口气,“诶呀,这才是人生啊,我喜欢晴天。alice,我跟你说啊,好久啦,好久啦,我都没有见过大白天的太阳了。你说,人这一辈子赚那么多钱,究竟要干神马呢?”

他的话,伴随着从天上吹过来的风,在我面前一闪,嗖的一声,飘荡远去。

几乎木有划过我的大脑。

我从包包中拿出一本书,是纸张印刷出版的书。

而我的面前摆着一小块草莓奶油tart,一壶没有放任何奶油和糖分的现磨咖啡,如果不是眼前的人不对,我似乎又回到了美好的大学时代。

坐在陡峭悬崖边上的公寓阳台上。

面前摆着几盆子蔷薇。

也是一个下午,冲着红茶,吃着松饼,手中拿着一本象征女知识分子那种微酸、淡淡的矫情,又哀怨的小说,看着悬崖下面的大河向东流,直入大海。

徐樱桃抿住下巴,探头过来,“你在看什么?”

我把封面给他看,——杜拉斯的。

徐樱桃忽然好像在舞台上朗诵诗歌一般,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候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容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莫名惊诧!

我看着徐樱桃,他居然只看封面,就可以把《情人》中最经典那段旁白背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