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机,廖安随时与我联络一下,告诉我一下拍摄的进度,以及她对剧本细节的抓狂与妥协。乔深也发了短信,询问我樱桃哥哥是否已经恢复,我告诉他,一切安好,樱桃已经野心勃勃的积极投入一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石破天惊的大生意当中去了,乔深也囧了。意外的是,徐杨桃给我发了短信,说了一句‘hi’,并且让我存上她的手机号码,等我们有时间了,一起出去玩儿……,嗯,出去玩儿,好吧。sion张告诉我他最近一段时间战果辉煌,他帮我抢到了一个欧洲顶级奢侈品的广告,一年光这个广告的收入,我们两个就可以躺着吃了,我很开心,不过,他又告诉我,已经帮我约了安定医院的神经病专家看看我的失语症,并且让我回北京之后马上就诊,这让我有一些不是很开心。

这几天,勋暮生一点消息也没有。

ary姑娘见我穿着高跟鞋一直在外面晃动,等到下午4点,她端着新鲜烤制的水果蛋糕与红茶到栈道外面的露天藤编的桌子上的时候,顺便帮我带了一双裸色的repetto浅口平底鞋,和我的裙子的底色很和谐,并且羊皮鞋子异常柔软,踩在地面上,没有一丝一丝的不舒服,让我可以毫无脚痛的继续游荡。我觉得ary姑娘简直就是我心中的仙女儿,她总是在最对的时间,做出最对的事!

iadoreher!

可惜,由于早午饭吃了太多的三明治,我到现在还没有消化完,不敢吃她端过来的蛋糕,只吃喝了一杯香浓的红茶。

我把我的pro端了出来,就在靠近水边的巨大靠背椅上坐好,打开文件,按照廖安给我的意见重新修改剧本。水边异常清新,天气却开始逐渐阴上来,快5点的时候,开始下雨,ary姑娘又帮我支撑起一把巨大的伞。

我刚登陆qq,廖安就冒了出来。她正在片场,一边监视拍摄,一边上网聊天。

她说,萧容演绎的角色似乎开始渐入佳境,只是有一些问题。廖安告诉我,她甚至已经拍摄了几个萧容被蹂躏的镜头,因为广电总局的严格的审查制度,他们必须把镜头拍摄的极度隐晦。可是,即使这样,萧容的心理状态不是很稳定,不知道,是不是让她想起来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告诉她,要不,找替身演员?反正这是电视剧,我们不想参加艺术节去拿奖,只要能上映就好。

廖安回过了对话,我想想。对了alice,你说,我们改戏怎么样?

改戏……

我问廖安,对于女人来说,有什么伤害可以让观众,尤其是女性观众看过一眼就以一种复杂的心情记忆深刻?不能说羡慕,只是能说是在黑暗中、安全的环境中,隐秘而背叛道德般的渴望着……暴打?流产?还是挨饿?

廖安发过一群脑门冒黑线的小人头。

我,承认吧,只有sex!!!亲,你告诉我的,电视剧是给电视安慰,这个心理安慰就是一种梦境,有甜美的梦境,也有残酷的梦境,我们的《野狗》就是给观众营造一种残酷的、支离破碎的梦,让大家在其中体验一把根本不可能体验的爱恨情仇,既然要这样做,那么就要做到底。

廖安,……

我,亲,告诉萧容,如果她不想拍这些镜头,她可以退出,这个角色,我本来就是留给自己的。

……

雨越下越大。

在我眼中,我脑袋顶上的这把巨大的黑色的伞,似乎可以把整个天空遮挡住一般。雨水砸在伞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好像神马的奏鸣曲一般,在这样的节奏下,我忽然感觉我的手指尖如有神助,敲打键盘的声音也是噼里啪啦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等我从电脑屏幕上抬头的时候,周围早已经暗下来。我赶紧把新修改好的剧本给廖安传过去,等我接到她发过来的ok的时候,我才关闭acpro。

站起来。

转身。

啊!!——

勋世奉安静的站在我面前,他的左手还撑着一把手杖一般、收起来的老式的雨伞。

不知道他究竟站了多久,他安静的像一个幽灵。而从庭院那边投射过来的灯光照在他的后背上,他的全部都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阴影中,让我看不真切,只是,那双如同宝石一般的蓝色眼睛熠熠生辉。

我张了张嘴,——你?……

勋世奉向前走了两步,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忽然觉得他很高,比平时还要高。(嗯……,木有穿高跟鞋就这点悲催,一下子好像双腿被砍下两截……)

他的眼睛随意瞟了一下我的椅子,还有旁边桌子上摆放着一口没有动的水果蛋糕。

我拿着手机,廖安随时与我联络一下,告诉我一下拍摄的进度,以及她对剧本细节的抓狂与妥协。乔深也发了短信,询问我樱桃哥哥是否已经恢复,我告诉他,一切安好,樱桃已经野心勃勃的积极投入一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石破天惊的大生意当中去了,乔深也囧了。意外的是,徐杨桃给我发了短信,说了一句‘hi’,并且让我存上她的手机号码,等我们有时间了,一起出去玩儿……,嗯,出去玩儿,好吧。sion张告诉我他最近一段时间战果辉煌,他帮我抢到了一个欧洲顶级奢侈品的广告,一年光这个广告的收入,我们两个就可以躺着吃了,我很开心,不过,他又告诉我,已经帮我约了安定医院的神经病专家看看我的失语症,并且让我回北京之后马上就诊,这让我有一些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