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勋暮生一把揪住我的胳膊,他的眼睛看着我,他的眼睛是全黑色的,异常深沉,好像完全看不到底一般,却莫名荡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alice,告诉我,你和勋世奉在燕城发生过什么?他强迫过你,是不是?”
我挣脱他的手指,——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且这的确不关你的事。
ax大叔走过来,他很恭敬的站在车门的那一边,他就像chovisnti电影中那些忠心的贵族管家,法度极严,一丝不苟,“七少。”
……
勋暮生不再说话,他安静的上楼,喝热茶水,吃止疼片。他用滚烫到皮肤发红的水冲澡,然后光脚踩在白色羊绒的地毯上,躺在乳白色真丝叠成的被单与鹅绒被中间。他就像十九世纪欧洲那些有大量的金钱,大把的时间,受过高等教育,却敏感而痛哭异常的贵族公子。
我帮他熬了米粥,让ax大叔端上去。
我在洗手,ax大叔却对我说,“艾小姐,人生在世,最珍贵的人和事,就是‘即将失去的’,七少的性格不会对‘已经失去’的过分放在心上,可是对于‘也许还会再拥有’的感情却过于患得患失。作为华人,我听说过一句佛语。唯有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是时候做决断,却反复犹豫,这样让身边的人受苦。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想必,艾小姐比我更加明白。”
是的,我明白。
我回到房间,就找到冯伽利略的电话号码,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是否可以沟通,反正在他接起电话之后,我就挂掉了,然后发了一条短信。
——老冯,那份婚前协议我觉得ok,请快速打印一份出来,我签字。
很快,我得到冯伽利略的回复,——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