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世奉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我发现他握住茶杯的手指陡然抽紧,骨节发白。
茶杯放在托盘上,敲了一声,——铛!~~~~~~~~
晚上,洗完澡,我裹着被子陪勋先生下国际象棋。
我们的大床上摆放着当时我在北京为他买的那套琉璃象棋,黑白棋盘,每一颗棋子都是按照格林童话的样式烧造的,黑bck暗dark童话气息浓重,看上去很像鹅妈妈童谣中的黑色樱桃果酱。
“alice,……”
他叫我的名字,我正在冥思苦想下一步要怎么走。
勋先生下国际象棋是大师级的水平,走一步似乎后面十步都已经布局好了,于是同他下象棋,就有一种我是飞虫撞进了他这个大黑蜘蛛编制好的细密大网里面,如何奋力挣扎都只不过是自己在他构造的陷阱中越陷越深的无力感觉。
“啊?”我终于挪动了一步knight,这才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下chess?”
“呃,我想想,好像就是给你买这套琉璃象棋开始,我感觉这套chess很有黑bck色dark童话的效果,也许用它来下棋很有趣。”
“嗯。”
他看了一眼棋盘,很随意的挪了一步pawn,于是,刚才我好不容易似乎占了一点便宜的优势尽数散尽。
“alice,下得不错。你原先会中国围棋吗?”
我点头,并不准备隐瞒,“会。如果下围棋,我执黑,很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