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头发,放在我的腮边,他,“一切磨难都过去了,alice,以后,大家都会好起来的。”
随后,我感觉他抓住我的手,那样用力,似乎可以把我的这只手一直攥在他的骨血中去,再也不用分开。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勋世奉手术之后接受了两轮化疗。
因为选用的药物全部是康斯坦丁旗下的制药公司出品,与市面上大多产品不同,表面看起来没有对人体产生过多的负面的作用,他的头发没有掉落,脸色也没有如同枯槁一般,还有,身体似乎也停止继续无休止的消瘦下去。
作为他的主治医生,drnis graf终于带给我们一个positive的消息。
“现在一切顺利,如果保持这样的状态,度过了5年的观察期,我可以认为,勋先生您的癌症已经被治愈。”
“谢谢您,drnis graf。”直到现在,我才能对这位冷酷的瑞士医生表达自己的感谢,不过他似乎有些不通人情一般,“不用客气,勋夫人,这只是我的职责所在。”
勋世奉依旧是那样的安静,只是,我能看到他的开心,他的眼睛中含着笑意,那双蓝色的眼睛似乎是秋天的湖水,可以把人全然溺毙在其中一般。还有,他的嘴角不再是冷冰冰的毫无感情一般的抿着,反而有了一些弧度,那是微笑的表情。
中午,他特意喝了半瓶的红酒,是一瓶1942年的酒王。
我一直一切都已经过去,只是,当我在alice ansion看到许久不见的冯伽利略的时候,我明白,也许,风暴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在勋世奉面前,冯伽利略与我似乎就是陌生人。他看见我,也同没有看见一般,我也是,仅仅是点过头,就好像打过招呼了。
“勋先生,这是您让我查的事情,全部写成了报告。这件事情相关的一切细节都在里面。”冯伽利略递给勋世奉一套文件,他继续,“关于您手术中出现的意外,我很抱歉,不过手术备用的血浆按照最严苛的常规检查都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我在仔细追查了一切献血者的名单之后,意外发现了这个,您看,这些血浆其中一袋是从一名叫做 cyril k hsun的年轻人身体中抽取的,……”
听到这个名字,勋世奉貌似不在意,继续听冯伽利略的言辞,只是,我看到,他的瞳孔极度紧缩了一下,那是杀意。
冯伽利略,“他是华裔,并且与您是三代之内的血亲,他就是勋家六少,也是您三叔唯一的儿子。我们把这袋血浆拿去化验,不意外,检查出在手术中对您的影响几乎致命的抗体,就是出自这里。看样子,勋六少是用自己的身体做培养皿,制造出一袋特殊的血浆,只是为了向您进行报复。勋先生,中国人有一句古话,是祸起萧墙,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伽利略,我一个小时付给你将近3万美金,不是让你为了给我讲述中国的成语故事的。”勋世奉低头翻开资料,他手指的速度非常快,同时,他说话的速度也非常快,“如果我想要知道古老灿烂而混乱的中国历史与文化,我的妻子是一位非常称职的老师。”
我,“……”
冯伽利略手指在嘴唇上一滑动,“y lip is sealed”(好的,我闭嘴。)
勋世奉很快看完资料,询问他另外一件事情,“苏黎世银行那件意外是怎么回事?a-tech一直监控的账户为什么忽然被激活,还有,激活它的人是谁?”
“当时a-tech的全部资源用于寻找合适您的血浆。”冯伽利略,“所以,当时大约有10分钟的时间,苏黎世的网络账号处于没有任何监控的状态下,有黑客对这个账号进行了攻击,强行解码。不过,遗憾或者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成功。这个账号始建于一个多世纪之前,那个时候保密的措施与现在不同,当时看起来很古老很简单的保密措施,如今竟然是坚不可摧的。因为不是数码新科技,于是,使用黑客解码这一条就完全行不通。”
勋世奉,“那些黑客的身份,还有受雇于谁?”
冯伽利略,“正在调查中,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勋世奉,“那么,最终激活那个账号的人是谁?”
冯伽利略看着我,却摇头,“不知道,那个人身份不明。”
勋世奉,“但是ax却能追寻到,当时做出激活这个账号举动的人的ip地址,就在康斯坦丁内部。”
冯伽利略摆手,“勋先生,苏黎世的那个账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您的私人账号,而按照瑞士银行的保密系统,一旦登录账号的网络发生变更,或者受到黑客的攻击,银行会自动发一封eail到原本注册的用户的邮箱中,让用户重新设置密码与安全信息。这是你您的账号,您使用康斯坦丁的通讯资源,所以,如果要有人激活了这个账号,一定会使用康斯坦丁的ip啊。”
我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