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世奉带着我到一个街道拐角的店中买了一包香烟,还给我买了一袋厄瓜多尔的水果糖,并且,他自己抽了一张乐透,没有中奖。这家店旁边是洗衣店,一群好像白日幽魂一般的人在这里投币洗衣服。
从这个街角到对面的楼,大约不到30秒,上去,楼道狭窄,3楼的地方,从楼梯间转开,面前是一排门,好像是上个世纪80年代那种单身宿舍楼。勋世奉走到一个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
“alice,进来。”
屋子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这里很小,却没有小到离谱的地步。
这里有厨房的地方,还有一个洗澡的空间,没有窗子,因为窗子的外面是一整面砖墙。我眼前是一排很旧的沙发,那边有个隔间,是床。这里没有洗衣机,也没有烘干机,就好像美国人,哦不,纽约人对于成功的定义就是拥有自己的洗衣机与烘干机,也许用这个简单粗暴的标准来看,原来居住在这个小屋中的人,并没有达到很很多人眼中的成功那种标准。
“我从出生就住在这里,后来,……我把它买了下来。”
他关上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水费电费一直交,冰箱中甚至还冰着廉价的樱桃味道的勾兑伏特加。”
我打开冰箱,里面真的放着花红柳绿纸包装的一打樱桃酒,还有一袋子用充满了反式脂肪酸的起酥油烤制的面包,以及一盒子anic同时与free range也不沾边的鸡蛋,门外一个犹太肉铺买的碎牛肉肠。我拿出来一瓶酒,只又300多毫升,很小的一瓶,打开,喝了一口,没有太难喝。鸡蛋上面打的印记是出产日期,并没有很不新鲜。
墙壁上挂着石英表,大约快到11点半了,我问他,“饿不饿,我给你煎一个鸡蛋。”
不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吃下这些东西。
“好,再给我烤两片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