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燕城大学是无法想象的,一个人不太可能精通完全不同的两个科目。薛南渡那么年轻,如果他是古生物学家,那他就不可能拥有在一个著名学府教授《西方艺术历史》的资格。
“不会有人为他放水了吧?”
“你这个想法真奇怪。”柳叶刀似乎很意外我这么想,“这里是玛丽女王,这里可以发生任何事,只除了作弊。”
他的话又斯文又和煦,却像鞭子一样打在我的脸上。
我低头,果然,我的想法和他们相差甚远。任何人,只是轻轻一句话就可以把我打回原型。
我究竟是井底之蛙,还是薛南渡这个人或者是这个玛丽女王超过我的想象?
“你的基础很差吗?”
我看着他。
他说,“你学习的基础很差吗?”
“不,在我原来的大学,我是全a学生。艺术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学科,我需要适应的时间。”
“恩。”他又点了点头,“可是这里缺少的,独独就是时间。”
柳叶刀看着画布,一直在看着,他的笔比来比去,就是不肯落下一点颜色。
“你应该随便画一笔。”
这次轮到他看着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