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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梅听罢立即从袖子里掏出手帕,然后接过玉熙递过来的首饰,再将自己身上佩戴的首饰也都取下来,放在一起:“姑娘,这些首饰应该值不少银子吧?”这个璎珞项圈就得好几千两。其他加起来,怎么着也有小一万了。

玉熙摇头说道:“这点钱还不够塞牙fèng呢!”衙门里黑着呢,多少钱都不够塞的。不过,这些钱应该可以救欣溶了。

冰梅听了这话,不敢再说了。

过了一会,玉熙说道:“将窗户打开,让我透透气。”这车厢里,实在是憋闷的慌。

冰梅推开窗户,打了个冷颤,说道:“姑娘,外面冷。这样吹风会着凉的。”她们穿的衣服也不多,吹一小会还可以,时间长了肯定是要感冒的。

玉熙淡淡地说道:“打开吧!”她脑子一团浆糊,现在需要冷风让自己静一静。

窗户打开,一股清凉的冷风吹进车厢,冰梅又打了一个冷颤,倒是玉熙,好像无知无觉,甚至还眯上了眼睛。

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快到国公府玉熙开口说道:“将窗户关了,回去以后,这事也不要对人讲。”

冰梅不知道玉熙说的是段家遇见的事还是说推开窗户的事:“姑娘放心,我谁都不讲,哪怕是我娘问起我都不会讲的。”

到了国公府,马车直接驰进府里,一直到二门马车才停下来。两个婆子见状忙走上来,问了苦芙爹:“姑娘这是怎么了?”马车是可以驰到二门,但这是在特殊情况下。正常情况下都得在大门口那边下车,然后换成轿子。

冰梅掀开车帘,一副要哭的样子说道:“姑娘给吓着了,你们快过来帮帮忙。”

两个婆子看到玉熙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就见玉熙面色苍白如纸,嘴唇青紫,眼神之中还带着惊慌。其中一个婆子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吓得?”

另外一个婆子道:“问这些做什么,你快去告诉夫人,赶紧请大夫是正常。我将姑娘背回去。”就玉熙这个样子也等不来轿子了,背回去速度更快一些。

玉熙这个样子,当下也将陶然居的丫鬟都吓着了:“姑娘这是怎么了?”出去做个客就这样回来,这段家是怎么了。

冰梅抹着眼泪说道:“段家被抄家了,那些官兵都跟强盗似的,翻箱倒柜。幸亏姑娘说了我们是国公府的,不是段家的人,那些人这才放我们回来。”说完又加了一句道:“欣溶姑娘当时都吓晕过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紫苏没话可说了,碰到这样的事只能认倒霉了。谁能想象得到,好端端的出门做个客就碰到主人家被抄呢!

秋氏听到玉熙受到惊吓,急匆匆地赶过来。看着缩成一团的玉熙,秋氏有些自责:“早知道,当日就不该让你去段家了。”在路上,秋氏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玉熙苦笑不已:“这个谁能想象得到呢!伯母,你让人去打听一下,看看段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欣溶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秋氏一口答应:“你放心,等会我就让人去打听一下段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说起来,也幸好当日与段家的亲事没成,要不然可就将她的建业给坑了。

白大夫过来给玉熙把了脉,说道:“姑娘有些受凉,喝点姜糖水就可以了。”玉熙的身体底子好,受点凉连药都不用喝。

秋氏觉得自己听错了:“只是受凉?那孩子今天在段家,碰到官兵抄家,吓得脸都青了。”

白大夫从善如流道:“我在开一道安神的方子给四姑娘。”他只是负责开方子,至于要不要抓药吃,那就是玉熙的事。要白大夫说,玉熙连贼子都敢杀,还会怕几个抄家的官兵。不过这话只是在心里想象,万万是不能说出去的。

玉熙喝了一大碗的姜糖水,至于安神的药她是没喝。她自己学了药理,岂能不知道是药三分毒。

躺在c黄上,玉熙也睡不着。干脆进了书房,可却看不进书进去,至于练字也静不下心来。玉熙干脆拿了笛子在院子里吹,那曲子被玉熙吹得乱七八糟,不成曲调。

陶然居的人听着那杂乱无章的曲调都愁眉苦脸的,那不是乐曲那是魔音呀!可都知道玉熙心情不好,谁也没这个胆子提建议。

吹完两首曲子,玉熙问了一下时辰,一个下午问了四五次时间:“怎么现在才酉时初?今天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紫苏默然。以前姑娘一直觉得时间不过用,总嘀咕着一天眨眼功夫就没了,这还是第一次说时间过得太慢了。

冰梅听罢立即从袖子里掏出手帕,然后接过玉熙递过来的首饰,再将自己身上佩戴的首饰也都取下来,放在一起:“姑娘,这些首饰应该值不少银子吧?”这个璎珞项圈就得好几千两。其他加起来,怎么着也有小一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