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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安抚道:“夫人,二老爷去了西北,也有四姑娘照应着,不会有事的。再者,四姑爷打仗那么厉害,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开春时的事了。”

秋氏咳了一声,说道:“记得当年我娘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我现在算是明白我娘这话了。”说起来,她都已经快二十年没见亲爹了,连容貌都模糊了。

庆阳公主死了,玉辰作为侄媳妇,也跟着敬王去了公主府给庆阳公主上香。

跪在地上烧纸的和寿死死地盯着玉辰,若是眼神能杀死人,玉辰肯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玉辰上了香,朝着和寿说道:“表妹,请节哀。”那一脸悲痛的样子,好像跟和寿感同身受。

敬王看着和寿仿若要吃了玉辰的眼神很是不喜,上完香就带着玉辰回去了。在马车上,敬王说道:“等出殡的时候再过来一趟,其他时候就不要来了。”

玉辰一脸委屈地说道:“我知道表妹说是我害死的姑母,我跟姑母又没仇怨,真不明白表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敬王一脸心疼地说道:“别理她,她现在就是个疯子,逮谁咬谁。等姑母出殡以后,她就再出不了东宫。所以,你不用将她放在心上。”敬王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和寿。以前性子跋扈骄横,后来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堂堂一个县主竟然去行商贾之事做起了生意。最后还弄出一个什么开了慧眼这乌七八糟的事,就她这品性也能开慧眼,那天底下能开慧眼的人可就多了。当然,对于和寿救了他九哥的事,敬王没感激,反而觉得和寿异常邪门。

回了王府没多会,敬王又被太子叫去商议国事了。玉辰送了敬王到院门口,敬王走后,她就折回屋里了。

桂嬷嬷压低声音说道:“王妃,你说,庆阳公主真的是病死的吗?”乔锰的死是玉辰布的局,但庆阳公主的死跟玉辰真没半点关系。庆阳公主再多的不是,玉辰也不敢痛下杀手。要不然,谋害皇族中人,一旦被抓了把柄就是敬王也护不住她。

玉辰皱着眉头说道:“若说是病死的,也太巧了。可若不是病死的,可仵作跟医女都查不出一点问题出来。”这事,玉辰也觉得蹊跷。

桂嬷嬷说道:“王妃,你说会不会是国公爷……”就他们掌握的消息推断,乔锰的儿子十有八九是国公爷下的手。公主的死,桂嬷嬷猜测可能也是国公爷下的手。

玉辰摇头说道:“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cha手了。没了庆阳公主做后盾,和寿连只纸老虎都算不上。”什么开了慧眼,什么可以预知风险。连自己的至亲血脉大难临头都预知不到,要是太子再相信她有预知能力,那才是笑话了。

桂嬷嬷却觉得,还是要斩糙除根比较好:“留下和寿县主,总归是一个祸害。”和寿现在认定自家主子是杀死她家人的凶手,若是不除掉,万一哪日有地方疏漏被她钻了空子,后果不堪设想。按照桂嬷嬷的想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玉辰也没想放过和寿,只是现在时机不对:“暂时不宜动手。”若是和寿再毙命,她的嫌疑就真摆脱不掉了。就算要和寿死,也不必她动手。和寿以前得罪那么多的人,如今已经失了势想要除掉她的大有人在。别的不说,就说孟家,她可是将人家的嫡长子都给弄死了。

要说庆阳公主的死,韩建明也有些奇怪了。虽然他也不大相信庆阳公主是病死的,但除了这个原因还真找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赵先生说道:“国公爷,你说不会回是王妃下的手?”除了敬王妃,赵先生不认为其他人有这个本事能让庆阳公主无声无息地死去。

韩建明摇头说道:“不会是玉辰的。”若说乔锰是玉辰下的手,他相信。但庆阳公主身份特殊,玉辰不会这么鲁莽。

韩高在外说道:“国公爷,福建来人了。”自韩建明掌管国公府,他就跟福建那边联系得很频繁。

韩建明见了来人,先问道:“外公身体可好?”老人家可是上了岁数了,如今六十多了,好在身体一直都很硬朗。

知道外公舅舅等人一切安好,韩建明才接了一叠厚厚的信件。这里面,除了给他还有秋氏的信,还有一封公函,给陈先生平反的公函。

望着那公函,韩建明说道:“这东西,正好让二弟带去西北了。”也是韩建明请托,所以办事很有效率。要不然,没个一两年,别想了。

赵先生说道:“四姑娘跟姑爷在西北的日子,也不好过呀!”朝廷不拨钱,那十万大军每天都是大笔的开支,一般人真受不住。

李妈妈安抚道:“夫人,二老爷去了西北,也有四姑娘照应着,不会有事的。再者,四姑爷打仗那么厉害,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开春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