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姑忍了几回,终于当着卫善把话说透了:“公主可别觉得羞,这是夫妻大事,万分紧要的,就是再恩爱的夫妻,这事不谐,也难免要生嫌隙。”
晋王公主算是青梅竹马,打小一块长起来的情份实属难得,白姑姑就更觉得自己担着重任,得把这事教好教会了,夫妻两个才能长久恩爱。
卫善依旧咬准自己已经看明白了,白姑姑无计可施,还想着晋王这个年纪了,身边总有教导宫人,此时虽不提,那是全了公主的体面,等新婚过去,那些宫人虽不必给什么份位,赏一回也是要的。
谁知王府院中这么干净,晋王究竟是知道人事,还是自己也不通?这一夜要是不顺当,就怕公主从此生了怯意,不肯再行夫妻事也是有的。
白姑姑一时怕晋王孟浪,伤了公主;一时又怕公主害羞,违了晋王的意,守在门边不敢离开,伸着耳朵也听不见里头有半点儿声息。
宫人们一关门,秦昭一只拳头就攥紧了,善儿勾着他的手去解腰上的同心结,两只手软绵绵的勾着他的手指头,把他那八分醉意勾成了十分,伸手摸到袖兜中,从荷包袋里捻了一颗玫瑰糖含在舌尖上。
卫善面上的宫粉朱脂都褪去大半,唇上只留下一点点嫣红,秦昭伸手去解缠在她腰带上同心结,口里含着糖哄她:“善儿张嘴。”
卫善从小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他递过来的吃食,玫瑰糕海棠果,她人本就迷迷糊糊的,一听见张嘴,乖乖张开嘴,露出粉嫩舌尖,朱唇贴牙齿看得秦昭目色一暗,移唇过去,把舌头含的那颗玫瑰糖渡到她口中。
舌头用力,指尖也在用力,两根系带一扯,同结心就落在手里,卫善此时已经尝到舌尖甜意,才要张开眼睛,就被秦昭用手捂住,移开唇轻喘一声:“善儿别看我。”
一句说完又贴了上去,舌尖舔舐着舌尖不放,屋里本就角天盖地的红,卫善躺到床上,眼睛被蒙住,身上一层层的喜服解开来,叫她心里有些慌张。
明明只含了舌头,却觉得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呜呜 咽咽叫了一声“二哥”,不叫便罢,叫了更停不下来,秦昭好容易移开,就见她被红绸盖了半边脸,只露了鼻尖嘴唇,方才那一点点的朱脂早已经吃尽了。
那颗玫瑰糖早已经搅化了,卫善粉唇微启,小声喘息,秦昭这才苦笑得一声,哪里善儿不能看他,分明是他不能看善儿。
伸手去解帘上金勾,红绸帘幕似的垂下来,把两人密密实实罩在床榻上,卫善伸手去摸眼睛上盖的红布,心里知道二哥刚刚干了什么,分明害羞,可看不见他又有些着慌,粉艳艳的唇委委屈屈抿了一下:“二哥。”
秦昭把她整个人都圈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想顾惜她的身子,可自己从手指头烫到脚趾头,越是离得近了,身上就没有一处不在打颤,把头埋在善儿的肩窝里。
身上一层层的喜服解了大半,只余下一件红绸裙,襟口早就开了,露出里头一片白腻肌肤来,脖子上系的红绸带松松挂着,秦昭舌尖还有甜意,在颈项上轻刮了一下,她呜一声的颤抖。
两只手要去勾他,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睁开,悄悄眯开一条缝,就见秦昭赤着上半身,乌发散落肩背,胸膛一起一伏,眼睛里又有醉意又有笑意,迷迷蒙蒙的看着她,倾身伏下,舌唇间又有酒又有糖,含含混混叫她的名字:“善儿。”
卫善心里知道既成夫妻,就是同床而眠的,白姑姑给的画册,她也确是看了,就算后头那些不懂是怎么叠起来的,可解衣相卧还是看得懂的,要先成夫妻才能相父教子。
秦昭的目光看得她心口“扑扑”直跳,脚趾尖儿都扣了起来,心里竟半点儿也不害怕,知道他是醉了,可腰上还有一个同心结没解,外头一个,里头一个,才算合婚。
分明屋里只有两个人,可藏身在帐子里倒像小时候藏在山石洞里那样,越发怕人听见,羞得不可自抑,扒过去轻声告诉他:“我腰上,还有一个。”
解外头一个秦昭就已经抑制不住,心里知道要忍不住了,手却往绸衣里探,指尖刮过背上雪肤,在腰涡上打了一个转儿,看见她蜷曲起身子来,含了糖再一次哄骗她,舌尖缠着你来我往,两只手掌拢住了背,从肩胛滑到腰臀,去解她腰上的同心结。
感觉她发抖轻笑,脚背磨着他的大腿,秦昭整个人发抖,跟着伏在她身上喘气,扯过红绸被子把她紧紧裹起来,荷包里统共十几颗糖,红烛还未燃过一半,糖就全吃尽了。
谁也没想到晋王身边竟一个知道人事宫人都没人,公主本就懵懂,给她画册叫她看的,白尚宫明着暗着问了几回,她都说已经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