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简直不知还能如何同胥氏掰扯,顿声半晌后只得说了南宫氏的打算:“你把南宫氏当那恪郡王的妾室看,那我告诉你,她适才亲口说了,来日生了儿子便继给你,只要你能让她好好活着!”
胥氏蓦然一懵,还道自己听错了:“什么……?”
谢逢头疼极了,揉了半晌的太阳穴,又说:“君子一言九鼎,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宠妾灭妻的事在咱们府里绝不会有,可以吗?够了吗!”
胥氏还木着,她还震惊在谢逢的上一番话里,连谢逢口吻中的厌恶也顾不上。
然后,她忽地在刹那中清醒。一时觉得自己赢了,又恐惧于自己输了。
是的,她似乎坐稳了这个正妃的地位。谢逢此时不能休妻,这一篇翻过去,日后便也没的追究。她有了谢逢的保证、再抱走南宫氏的孩子,只要不再惹出别的事,就没人能动摇她。
可是,谢逢的心不会在她这里了。或许前阵子,他还在试着摸索如何与她相处,试着在她和南宫氏之间找一个平衡点,试着当一个好丈夫。但从此之后,不会了。
她赢了,又输得一败涂地。
勤敏侯府,谢迟和叶蝉在睡前的闲话中,起了一点小小的争执。
叶蝉对他规劝谢逢的事大为震惊且大事不满,一个猛子弹坐起来:“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她紧锁着眉头道:“是……我也相信正妃有正妃的无奈。就像你说的,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可是,并不是人人都会去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