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向皇帝揖道:“是臣动的手,那小倌儿太小了,此人简直……畜生!”
他说着火气又上了头,抬脚又朝谢连踹了过去,被御前宫人们匆匆拦住。
谢连则切着齿紧盯谢迟,青肿的眼中恨意迸发:“是你……”
谢迟抬眸淡看着他:“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你害我!”谢连抹了把鼻下淌出的鲜血,忽而朝他冲去。在两人近在咫尺的瞬间,宫人及时拦住了谢连,拼力将他架开。
“是你害我!是你害我!”谢连竭力挣扎着,转而又朝皇帝嚷了起来,“陛下,谢迟为谋皇位不择手段,是他加害于臣!臣没做那些事!”
皇帝淡漠地看着他,静了半晌,疲乏地吐了一句:“这些话,你跟大理寺说去。”
“陛下!”谢连目眦欲裂,皇帝只摆了摆手,让人将他押走。御前宫人最会体察上意,见陛下厌烦,就堵了谢连的嘴,令他再喊不出一字。
殿里很快安静下来,皇帝倚在靠背上,许久都再未说出一字。
他真是累了,立储之事已有几番波折。如今,没想到谢连又闹出这样的事来。
去年的那场大灾已让大齐伤了元气,如今总是再闹出一桩娈童案,民间又不知要有怎样的风浪。
“传旨。”皇帝无力地开了开口,傅茂川躬身上前,他道,“此案交七世子谢逐与大理寺一并审理,一切案卷密奏与朕,不可外传一字。”
“诺。”傅茂川一揖,悄无声息地向殿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