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怡想了想:“殿下立个字据?”
沈晰嗤声而笑:“你怎么不说要个免死金牌?”
“……也行!”楚怡斩钉截铁,立刻追问,“那殿下能给臣妾吗?”
“不能。”沈晰托腮,屏住笑欣赏她的神色变化。
见她气不忿地皱鼻子,他的手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那是父皇才能给的,我给不了。你要是心里真不安生,我给你立个字据也不是不行。”
……?他竟然答应了?
楚怡会开这个口,目的自然是希望他答应。
可眼下看他还真爽快地答应了,她反倒有点慌神。
于是在沈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楚怡一把拉住了他:“算了……!臣妾说笑的!”
他的笑眼回看过来,她局促地别开目光:“臣妾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
“你就是。”他又弹她的额头,“但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你恃宠先求道保命符也没什么错。人嘛,自然都想好好保住自己的命。”
楚怡哑然,他没再多少别的,站到她房里的书案边沉吟了一会儿,便提笔蘸墨写了下去。
写完,他还盖了个印。
楚怡当然好奇他是如何写的,立刻爬起来踩上鞋蹭到了他跟前。
定睛一瞧,纸上除了落款和朱红的印外,就一行字:誓不以个人喜恶取楚怡性命。
见她过来,他看看面前的纸又看看她:“满意吗?”
……行吧!
楚怡觉得足够了。
诚然,如果她担心的那一天真的来了,他但凡想杀她就一定能找到能拿的出手的罪名,不会让事情看起来是“以个人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