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她这样有话不肯直说,沈晰既觉得习惯也觉得疲惫了。他便也没有再多刨根问底,只跟她说:“没事就好。但若有事——你要记得你是孤的正妻,没什么不能跟孤说的,孤能帮你自然会帮你。”
赵瑾月嗓子里好像莫名噎着,滞了滞才低头说:“是,臣妾记住了。”
沈晰点点头,便坐在那儿等着她说。等了一会儿,却还是一个字都没等着。
还是不打算跟他说啊?
他没办法,觉得别扭坏了,只好站起身向外走去:“孤去看看孩子们,你歇着吧。”
赵瑾月如蒙大赦,赶忙屈膝恭送。就这么着,已久不见面的两个人说了不过几句话,就又分了开来。
白蕊在旁边看着直着急:“殿下,您不是盼着太子殿下过来么?有什么事,您倒是同殿下说啊!”
赵瑾月秀眉紧蹙着,憋了半晌,重重地坐到了罗汉床上。
她是盼着太子过来,独守空房的滋味儿不是那么好受的。先前她想要贤名,还觉得太子不领她的情是太子的错。可眼下她却越来越熬不住了,她甚至后悔了起来,觉得若是先前的事情让太子对她生了厌,那她宁肯自己从未那样贤惠过!
可方才太子所问的事,她是真不敢开口啊!
她想说她要看书,要看他读过的书,史书政书都可以,她不想再这么没头苍蝇一样地活下去了。
但话一到嘴边,她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位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