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晰思虑再三,觉着摸索着她的思路说为宜。
他清了清嗓子:“那个……”他边说边看向她,“阿济近来功课不错,又是嫡长子,他的分量想来你也清楚。”
赵瑾月摸不准他的意思,犹豫不决地颔首:“是。”
“所以孤想着,该好生教他。诚然功课上有翰林院来的先生,孤也会盯着他,可回到宜春殿,你这个做母亲的还是与他相处最多的人。”
“……是。”赵瑾月又应了一声。
阿济素来是她心里的重中之重,他这样郑重地来同她议阿济的事,她不知不觉就紧张起来,因楚氏而生的不忿一时也顾不上了。
沈晰不动声色地缓了一息,尽力做得如常:“这事孤也思量了些日子了,当下想问问你的意思——孤想让你更全心全意地照顾阿济,另寻个养母照顾柔凌,你看如何?”
“啊?”赵瑾月显然一愣,这到底还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不必多操心,养母的事,孤会为她寻好。都是孤的孩子,孤不会委屈任何一个。”
这话沈晰说得心平气和,实则怒火中烧!
柔凌的事,他当真很想同太子妃大发一通火,让她知道她这样对不起孩子。但为了后宅安宁,也为了不把孩子伤得更厉害,他不得不反过来哄着赵瑾月,做得好像一切都是为了阿济思量。
然而饶是如此,他也没料到赵瑾月只是短暂迟疑了片刻,便点了头:“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