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会说话。”沈晰气笑,接着又叹气,“你是不知道这种事有多烦,我往那儿一站就跟猎物一样,偏还得应付着。”
楚怡:“……”
她这才知道,他不止是怕自己按捺不住辜负了她,更是真的觉得烦。
这想想也确实是挺烦的。异性之间的感情有很多种,狩猎心态的那一种大概最让人不舒服。偏他要身份地位有身份地位、要学识修养有学识修养、要钱有钱……若作为一个“猎物”来评价,他真的相当优秀。
如果他是“猎物”,那她就是……
羚羊的犄角、大象的鼻子、穿山甲的硬壳儿?
楚怡兀自想着,扑哧笑出来。他只道她在笑他,一把掐在她腰上。
楚怡赶紧一缩:“你欺负我,我可不陪你去了!”
“……”沈晰被威胁住,立刻乖了,阴着张脸和她继续往回走。
二人回到翊坤宫后一道用了膳,用晚膳又歇了一会儿。后来宫人进来催了两次,道舒皇贵妃已到了御花园了,沈晰才不得不往那边去。
楚怡特意换了身衣服,穿了件玉色袄配鹅黄马面裙。这颜色在宫里挺常见,确实能衬得人娇嫩白皙,至于她为什么特意换这个,主要是因为刚做的这一身料子上等,是整个东宫里都没几匹的上好贡缎,一比之下就是跟普通玉色袄的气场不一样!
——她今天拿的可基本是个反派剧本,她不能输在气场上。
沈晰也大致知道她在琢磨什么,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夸了她一番:“着实好看。”
他一路上都在忍不住地看她,看到后来,还索性把她揽进了怀里。楚怡随他揽着走了大半程,到了御花园外才把他推开。
二人于是一前一后地进了园子,一众分散在四处赏花的贵女们当即俯身见礼,楚怡单是从那或发虚或轻颤的声音中都能听出她们的激动和紧张,心情很复杂地与沈晰一道走向凉亭,向舒皇贵妃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