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很清楚很清楚地看见纪策幽黑的眸光,像要把他吞进去一样。他很惊讶,惊讶自己居然没有想要把他推开来的冲动。
他的左手握成了拳,没有痊愈的指骨钻心地疼,他跟自己说手太疼了所以抬不动了。他的眼角眯成一条小小的缝隙,微微地向上斜着,在笑。
他在那个人的唇上狠狠地回咬了一口。
纪策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心脏从每分120降到了80。他刚刚下注了,怀着肯定赔本的心情下了注,结果……也许赌神待他不薄。
看着梁呆贼倔强又戏谑的眼神,他加深了这个勉强称得上是亲吻的亲吻。他知道有点急躁了,可是他更知道不能放手了。
尤其他今天见到了那样一封信。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战斗的本能也告诉他,先下手为强。
梁上君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霸道的啃咬持续了多久,缓过来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脸上奇热无比。他看了看不坐在c黄边不动声色的纪策,然后开始用残废的手在被子里摸索裤子。
纪策哭笑不得。
把带过来探病的一大袋东西递到梁上君的跟前,纪策说:“有烟,有酒,有泡面。”
梁上君赶紧用残废的手夺过袋子,把它整个藏进被子里,说:“谢了。”
“不客气。”纪策随手丢给他一封信。
梁上君咦了一声:“给我的?”紧接着又改口:“你给我的?情书?”
纪策摸了摸他的额头:“病得不轻啊你。”
梁上君看向那封信,浅绿色的信封,上面的字迹很清秀,显然不是纪人渣的风格。可是,会有谁给他写信?连他父母都不知道伽蓝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