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虽然不知道梁连什么意思,周凯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寒毛直竖,脚底下暗暗踢了踢尤禹,请求支援。
尤禹淡定地吃饭。
梁上君温和地拿起周凯的筷子,夹起他饭盆里的大肉丸子,在他面前晃了两晃,然后稳稳地放到尤禹的碗里,语重心长地说:“糙子,你再这么胖下去地桩网可就爬不过去了,上次就卡住了吧。鱿鱼倒是瘦了不少,来多吃点肉,算我请的。”
周凯气不过:“梁连,你这是赤│裸裸的偏心!怎么我就胖了鱿鱼就瘦了?”
梁上君挑了眉毛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得如春风和煦,暖阳普照。
周凯心里有点发毛,支支吾吾还要说话,却被旁边的尤禹猛力一拉,咚地一下坐回座位上来,尚未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梁上君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糙子,你大前天偷了尤禹一根熏火腿,昨天又抢了他的红烧鱼……你当我不知道?”
糙子沉默了。
梁上君最后说:“我觉得我的笑容挺和蔼的,而且一向如此,你有意见么?”
“报告梁连,没、没有意见。”
梁上君满意地走了。周凯蓦然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尤禹终于停止了吃饭的动作,他的大眼睛目送着梁上君随性而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接着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周凯。
周凯尚在后怕:“呼……你看看!你看看他!鱿鱼,你还说他没有不对劲?”
尤禹长长地叹了口气:“哎,朽木不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