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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固、暴躁、重香火。

还要加上一条重男轻女。

正因为这位不讨喜的叔叔患有死精症,好不容易有的孩子是个女儿,才对景安执掌公司没有太大异议,那么如今突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难道是养在外面的哪个三儿生下儿子了?

对于景博超这么大岁数还在努力耕耘,他也是佩服得很。

父母是合葬的。

将一束白百合摆放在二老墓前,郑元凯坐下来,倚靠着父母的墓碑,闭上了眼睛。

风吹木叶,沙沙作响,如同自然的絮语。青山绿树,远离一切浮华和喧嚣,这里是死者的国度,何尝不是生者的乐园?

日已西斜。

他睁开眼站起来,想了想,抽出一枝白百合摆在崭新的墓碑前,深深叹了口气。

人生的际遇当真奇妙,又有谁能活着拜祭死去的自己?

郑大少摇了摇头,离开了墓园。

半小时后,一个牵着金毛犬的男人来到了景安墓前,看见了那一束优雅绽放的白百合。

有谁来过了吗?

此时的郑大少已经回到了浅水湾别墅区,墓园一行,他好似获得了一场心灵上的洗礼,和冥冥之中的某种存在对话过,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静起来。

踏入玄关,便能听到刘妈母子的声音:

“阿秀,这鱼怎么翻肚皮了?我早上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呢!”

“那鱼调皮,在练习仰泳呢,没死,真没死,你戳一下保证它甩你一脸水,”刘秀抗议道:“妈,能别喊阿秀吗,这是姑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