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峥忍不住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谢安澜推开谢如渊的手,好奇地走上前。
顾明峥拿起身旁一盘精致的糕点递给他,嘱咐道:“拿去吃,不要喝酒。”
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地赏歌舞,心想,谢安澜这是要上天!
谢安澜眨了眨眼,接过糕点,顺便瞄了瞄旁边泛着香气的酒。
“空腹喝酒会伤身,别偷喝。”顾明峥吩咐旁边的小太监去换了谢安澜席上所有的酒。
谢安澜:“……”
顾明峥道:“等会让人给你送点果酒去。”
谢安澜顿时朝他一笑,眨了下眼睛,高兴地坐到席上休息去了。
太后见此,笑着说:“你跟安澜倒还是这么要好,哀家记得先帝在世时,每回安澜惹出了祸事,他爹追着他打,他就会躲到你的东宫去,他爹跟先帝告状,先帝要罚他,你就悄悄地翻墙去看他,每每弄得先帝啼笑皆非……”
先帝曾于马上打天下,大越才建朝二十年,上至帝王,下至群臣,身上还带着股未褪去的痞气,宫里的规矩相较之下也没有那么严。
太后仍记得,当年先帝与谢如渊情同手足,两个孩子也好得跟一个人似得。
可后来不知不觉间就生分了。
“昭儿,”太后想起先帝临终前的嘱托,轻声说:“你初初登基,君临天下,哀家只盼你凡事多看看,多想想,不要轻负了最初的心意。”
莫像你父皇那样,少年豪情,结为兄弟,最后却止于君臣之隔,平生猜忌,至死没有问出一个答案,抱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