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舟却对前身印象极深,再次看到对方这轮廓,就想到那晚上被狂化的男主追杀的模样,赶紧戴上面具,刚准备妥当,房间的门就被叩响了:“可好了?”
巫舟听出是阎云承的声音,眼睛一亮,等面具妥帖戴好了,走了出去。
果然,阎云承坐在轮椅上等在那里,瞧着少年穿着他让梁公公准备的月牙白的锦袍,与他身上的差不离,还都戴着面具,让阎云承有种隐秘的满足感。
眉眼愈发温柔,少年边推着他,边嘱咐道:“等到了狩猎场,跟紧了我。不要随意走动,等招亲结束之后,随我去一个地方,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礼物?殿下怎么突然想送我礼物?”巫舟意外,这也不是什么节日,殿下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送礼?
阎云承嘴角的笑意更深:“这你不用管,到时候,且等着就好。梁公公到时会带你去,等我去见过父皇就过来。”
巫舟不明所以,不过这些时日养成了听阎云承话的习惯,对方既然送,他就收着好了,等到时候,也还给殿下一个礼物就好。
巫舟没多想,以为阎云承心情好,推着他上了马车,一行人往京外去。
而另一边,二皇子府里,一行人也准备妥当,二皇子脸色却不怎么好,坐在书房里,瞧着下面禀告上来的消息,咬牙切齿:“确定是许了那个副将?”
“是这样的,听说是程将军手下的亲信,身手极好。今个儿又是当着皇上的面,无法……作假,怕是王爷你……无法取胜。”心腹垂下眼,单膝跪在那里,承受着头顶上方的暴怒。
“好他个阎云承,自己得不到也不让本王得到。”二皇子冷笑,尤其是这些时日程将军在父皇面前给那残废谋了不少好东西,对方也办得不错,父皇相当满意。这样下去,对他可不太有利,本来前些时日父皇对他还多加赞赏,他瞧着离自己被立储也不远了,结果,这几日根本提也不未提,加上先前武安侯寿宴的事,父皇误以为他对老大还心存不妥……这几日一直冷着他。
本来得知程将军唯一的千金招亲,他还想着能不能娶了那程菀凤,到时候有了这层关系,到底是女婿,不信程将军不帮他,结果倒是好,他们早就认定好了人,不过是虚晃一道。
二皇子不甘心,尤其是那种你从出生以来就梦寐以求的东西,原本眼瞧着就要到手了,却被人再次横插一杠。
“王爷,如今怎么办?有程将军也就算了,如今还有武安侯也在帮大皇子,怕是对王爷你……相当不利啊。”他们倒是没想过阎云承会想再当太子,毕竟这么多皇子在这里,他一个残废是轮不到了,可偏偏对方先前曾说过,即使他当不成太子,也不会让二皇子当。
那很显然,对方在为别的皇子铺路,如此一来,若真让对方得逞,那二皇子将大皇子这么大的劲敌拉下马,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这口气,二皇子怎么咽得下?
二皇子肯定咽不下,却又没办法,程将军是老大的亲舅舅,除了他能成为比之更加亲近的身份,否则根本没办法。
如今程姑娘的夫君人选已经有了,这次招亲还是父皇亲自瞧着,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父皇面前耍花样。可如今老大能用的人也最厉害的也就是程将军与武安侯了。
程将军那里没办法,武安侯倒是能说服一二,可前提是要尽快找到武缮舟那家伙。
自从前些时日老大回来之后,武缮舟就像是消失了,到处都找不到踪迹,如果能找到武缮舟,那小子可比他老爹好忽悠多了。武安侯虽然瞧着恨铁不成钢,可疼这个世子却是疼到了骨子里,如果武缮舟能开口,他能得到武安侯的支持就能成功一半。
可问题是……武缮舟是生是死,根本无法得知。
“王爷,若是我们将舟世子被大皇子所害的消息给武安侯,两人会不会为敌?”心腹提议道。
“你觉得武安侯是蠢的?他如今没任何反应,肯定是那私宅没找到任何武缮舟的尸体,或者,根本查过武缮舟可能还活着。处于愧疚之心,武安侯如今是在替武缮舟赎罪,想对方出现的时候,好求一条性命,这是卖好呢,没找到武缮舟的尸体确定对方真的死了,根本没用,武安侯不仅不会信,还会觉得本王挑拨离间。”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寸步难行。
“这属下想的不周,王爷恕罪!”心腹垂下头,如此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也没办法了。
二皇子皱着眉,外面提醒他可以启程去狩猎场的声音传来,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脑海里突然闪过那日狩猎场所见的情景,想到了阎云承身边跟着的那个抱狗小厮,当时他就觉得老大对这小厮的态度,似乎不一般:“对了,那个小厮的身份可查到了?”
巫舟却对前身印象极深,再次看到对方这轮廓,就想到那晚上被狂化的男主追杀的模样,赶紧戴上面具,刚准备妥当,房间的门就被叩响了:“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