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承咬牙靠近:“小声补充了?”当时那种情况,他不冷静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听到?
巫舟心虚不已:“那……那我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阎云承望着少年湿漉漉可怜巴巴的眼神,抿着唇没说话。
巫舟却不知为何,竟是从对方先前的话里剖析出对方此刻的心思,他先前莫不是在等自己否认,若是他否认不是武缮舟,他就信……可他却承认了。
可即使如此,男子还是没当场弄死他。
巫舟想到对方当时的模样,心疼不已,“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成为武缮舟的时候,刚好就是你狂化的时候,那晚上我差点被你给活生生撕碎了,我吓死了,又怕解释不清,这才隐瞒了下来。殿下,你信我么?”
既然说开了,巫舟干脆大着胆子,瞧着还低着头死死盯着他的男子,伸出爪子大着胆子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殿下,我跟武缮舟真的不一样,对不对?光是从性格还有喜好,都不一样,除了这个身体,我真跟他没关系。至于害你……你想想,我这么欢喜你,怎么可能舍得伤害殿下一分一毫?殿下你说是不是?你要还是不信,我给你发誓,再或者……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张跟武缮舟相似的脸,我就还变成狗子好了,不让你看到还不行?”
巫舟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等说完了没什么可说的了,抬头偷看了一眼,却发现男子一双眼怪异地盯着他,神色复杂,仔细看好像还有些异样,可还未等他仔细看清楚了,突然被男子给捂住了眼,巫舟没敢挣扎,眼前黑着,感觉更加灵敏,抖了抖耳朵,他终于发现哪里不一样,殿下耳朵好像红了,他看错了吧?一定看错了吧?
这时阎云承的声音再次传来,因为看不到,对方的声音没什么情绪的起伏:“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诶?”说什么?他刚刚说了很多话。
“说。”男子大概是等不及了,声音难得带了迫切。
巫舟纠结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犹豫着道:“殿下要是不喜欢我这张跟武缮舟相似的脸,我就还变成狗子?”
男子的呼吸却莫名急促了起来,靠近了,咬牙:“不是这句,再往前。”
这若是以往,巫舟恨不得抓抓脑袋,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哪里记得清楚,可不知为何,因为看不到,男子靠近时的呼吸声,他听着不知为何,耳根莫名红了,那种喘息声,让他总觉得有种……有种浑身酥麻的感觉,鬼使神差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加上先前在狩猎场一切最开始的时候对方的话,他不仅耳根红了,连脸也红了,等男子迫不及待又催了一遍,他恼羞成怒,低咳一声:“不、不就是我那么欢喜殿下么?多说几遍还不行?我欢喜殿下欢喜殿下欢喜的不得了,比任何人都欢喜,比任何人都……唔……”
……
不知过了多久,等巫舟手脚发软的发现男子打算进一步的时候,迅速握住了对方的手:“不行。”这刚说开殿下你就禽兽,这好歹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啊,他这还没从先前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掐死的恐惧中回过神呢。
阎云承低着头,瞧着少年衣衫凌乱眉眼含情的模样,俯下身,咬牙切齿:“先前是谁说的,只要我能解气了,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说半个不字。怎么,这才过了多久,说出口的话就不算了?嗯?”
巫舟:“…………”他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翌日巫舟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他趴在那里,还没清醒,浑身软趴趴的,像是无骨一样,只是动了动,就感觉身体极为不适,倒不是说疼痛,就是那种难以言喻的不适……这让他终于想起什么,彻底清醒了。猛地睁开眼,就对上了一片赤果的胸膛,他正趴在对方身上,腰间还多了一双手臂,而对方则是坐躺在那里,正闲适地翻看一本书卷。
大概是他抬头的动作太过显眼,男子低下头,就轻飘飘看了过来,狭长的凤眸在望见对方抬头时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颈,往下则是布满痕迹的锁骨,眼神顿时多了一层深意,可等再往上,对上少年那张精致熟悉的脸:“…………”默默转开了视线,突然有点怀念毛脸了。
巫舟眨巴了一下眼,瞬间就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思,感情这是嫌弃他这张前身的脸了?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打算吃干抹净不负责么?
阎云承咬牙靠近:“小声补充了?”当时那种情况,他不冷静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听到?